自己杀了宁王麾下那么多人,宁王军一旦攻下德州,很可能会屠城!
那就只有……
“杀!!!”
不知道是谁,第一个喊出了声!
紧接着,山呼海啸般的呐喊,响彻云霄!
“杀!杀!杀!”
铁贤看到士气可用,不再犹豫!
他扔掉头盔,赤裸着上身,露出那如同钢铁浇筑般的肌肉和纵横交错的伤疤!
他双手握住那柄早已饮血无数的雁翎刀,如同下山的猛虎,第一个冲了上去!
“都他娘的跟紧了!”
“今天,随本官杀个痛快!”
铁贤的速度快如闪电!
他像一柄烧红的烙铁,狠狠地扎进了宁王军那密不透风的军阵之中!
“噗嗤!”
刀光一闪!
挡在他面前的三名盾牌手,连人带盾,被他一刀劈成了两半!
鲜血和内脏,瞬间爆开,洒了他满头满脸!
他不管不顾,脚下不停,雁翎刀在他手中,化作了一道死亡的旋风!
横劈!
竖砍!
斜撩!
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,有的,只是最纯粹,最原始,最高效的杀戮!
挡在他面前的宁王军士卒,无论是身穿重甲的精锐,还是手持长矛的步兵,都像是纸糊的一样,被他轻而易举地撕开!
一时间,断肢横飞,血肉模糊!
“铁大人威武!”
“冲啊!!”
德州军的士卒们,看到自己的主将如此悍不畏死,一个个也都红了眼!
他们跟在铁贤的身后,如同决堤的洪水,朝着宁王军的阵地,发起了最猛烈的反冲锋!
这是一场真正的绞肉机之战!
没有战术,没有计谋!
有的,只是刀与刀的碰撞,血与血的交融,命与命的交换!
一名宁王军的长矛手,嘶吼着,将手中的长矛捅进了德州军士卒的胸膛。
可那名德州军士卒,在临死前,却死死地抱住了他的长矛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为身后的同伴,创造了一个机会!
“噗!”
一柄朴刀,从旁边狠狠地砍下,将那名长矛手的脑袋,劈飞了出去!
这样的场景,在城墙的每一个角落,都在不断上演!
鲜血,将青石板染成了暗红色,湿滑无比。
尸体,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,甚至成了一道新的胸墙!
双方的士兵,就踩在这由同伴尸骨堆成的“地毯”上,进行着最原始,最血腥的搏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