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各位街坊看清楚了。"张建国抖开泛黄的牛皮纸袋,三张泛黄的票据拍在石桌上,"迷药成分检测报告,勾住房梁的铁钩划痕比对,还有——"他举起个贴满红星标签的玻璃瓶,瓶底残留的无色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,"从许同志裤脚磨破的洞里找到的敌敌畏,瓶身指纹和上个月街道办被盗的那瓶完全吻合。"
人群中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。闫埠贵突然往前挤了半步,袖口的补丁在晃动中露出半截铝锅的反光:"许同志可能是一时糊涂..."
"闫老师这么急着洗地?"张建国又甩出张宣纸,墨迹未干的清单上列着十几笔账目,"您家上个月十五号丢的铝锅,十八号在废品站卖了三块六毛钱,经手人是您家老二吧?"他忽然转向呆立的四大妈,"还有您家粮缸里少的二斤玉米面,监控里清楚拍到许同志掀开缸盖的镜头。"
许大茂忽然发出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般的声响,膝盖一软跪在地上:"我...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...你凭什么住东跨院...你爹娘不过是..."
"住口!"张建国突然暴喝,怀表链在掌心绷成直线,"我爹娘的烈士证明今早刚从街道办取回来。"他掏出红绸包裹的证书,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"东跨院的地契清清楚楚写着张援朝、李素兰的名字——那是我爹娘用命换回来的。"
易中海的旱烟杆"当啷"落地。他望着张建国眼中冰冷的光,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,自己冒雨冲进东跨院撬锁的场景,当时襁褓里的婴儿正趴在炕上哭,怀里抱着个刻着星轨的铜怀表——原来这小子早就留了后手,把地契和烈士证都收进了那个神秘空间。
"聋奶奶,尝尝这个。"张建国忽然换上温柔的语气,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靛青保温桶,掀开盖子的瞬间,奶白色的鱼汤咕嘟冒泡,鲜嫩的桂鱼肉在汤里舒展,"空间里新收的野生桂鱼,熬汤时加了您爱吃的嫩豆腐。"
聋老太太接过细瓷碗,故意用袖口蹭了蹭眼角:"还是建国懂事,比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强百倍。"她说话时特意望向易中海,浑浊的眼珠里闪过精明的光,碗底的银镯子与保温桶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人群渐渐散去时,夕阳正把影壁墙染成橘红色。张建国擦着怀表链上的指纹,忽然瞥见院门口的自行车后座闪过道月白色身影——娄晓娥正倚着二八杠,藕荷色的确良衬衫被晚风吹得鼓起,手里的搪瓷饭盒盖"当啷"碰在车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