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主任的手指在公文包搭扣上连敲三下,娄晓娥见状便借口去厨房烧水,将厢房留给两个男人。"实不相瞒,我们需要稳定的特供渠道。"陈主任压低声音,从帆布包掏出一张泛黄的菜单,首页用红笔圈着"熊掌鹿筋飞龙汤"等菜名,"外宾点名要这些,可现在市面上连野兔肉都见不着......"
日头偏西时,张建国推着板车从四合院后门出发,车底垫着的稻草里藏着三只杀好的梅花鹿,鹿血用搪瓷罐装着,表面凝结着一层黑红的血痂。刚拐过胡同口,他便觉后颈发紧,眼角余光瞥见许大茂的蓝工装在转角处一闪而过。板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格外刺耳,行至粮店拐角时,车轮突然陷入一道裂缝,稻草里露出几根银灰色的毛发——那是梅花鹿特有的绒毛。
三大爷正蹲在墙根抽旱烟,浑浊的眼睛盯着板车上的稻草:"建国啊,这车轮子带的草......"话没说完便被张建国打断:"咳,帮副食厂拉点边角料,您老尝尝这个。"他从口袋摸出两颗鹌鹑蛋塞进三大爷手里,蛋壳的温热让老人愣了愣,再抬头时板车已经拐过街角。
真正的麻烦出现在友谊宾馆后巷。傻柱不知从哪冒出来,铁塔般的身子往板车前一站,鼻息里带着二分酒气:"兄弟,这车上拉的啥宝贝?咋没见你往食堂送过?"张建国的手心沁出冷汗,眼角扫见巷口阴影里许大茂的身影,突然瞥见墙上贴着的副食厂旧纸箱,急中生智道:"柱哥说笑了,这不赶上部队处理剩余物资嘛......"话未说完,便见傻柱的手已经伸向稻草。
千钧一发之际,张建国触碰胸前玉坠,熟悉的眩晕感袭来,再睁眼时板车已经换了副模样:国营副食厂的废纸箱码得整整齐齐,箱角盖着模糊的质检章,刚才的鹿肉早已通过空间瞬移换了包装。傻柱的手停在半空,终究是信了"部队特供"的说法,只是临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,力道大得让他踉跄半步:"兄弟,有好事别忘了食堂。"
暮色四合时,友谊宾馆的后厨正上演着无声的震撼。陈主任掀开保温箱的瞬间,整只梅花鹿的鲜香扑面而来,鹿眼紧闭如同安睡,皮毛上还带着晨露般的水珠——这是空间保鲜的神奇效果。掌勺的王大厨握着菜刀的手直颤:"活鹿现杀也不过如此......"当鹌鹑蛋在沸水中翻滚时,蛋壳竟裂开细密的金纹,蛋清如琼脂般透亮,蛋黄在水中轻轻打转,恍若一轮小金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