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夜风卷着炼钢炉的火星掠过轧钢厂，张建国刚在值班室合上账本，整栋楼突然陷入黑暗。他摸向腰间的空间吊坠，视网膜上立刻泛起幽蓝微光——夜视功能启动的瞬间，配电室方向闪过三道短促的手电光，像秋蝉振翅般规律。
沿着消防通道迂回靠近，他看见许大茂正蹲在电表箱前，指尖在铁皮上敲出轻响。摩斯密码的节奏钻进耳孔时，张建国心头一凛：三短一长，正是"白桦树已开花"——前世在厂史资料里见过，这是1965年台伪特务组织"白桦计划"的启动信号。更危险的是，对方敲击的频率与厂区电路频率完全吻合，分明是在用电流波动传递加密信号。
跟踪至东直门鸽子市时，露水正打湿青石板路。穿灰布衫的许大茂熟稔地拨开卖糖葫芦的摊位，在鸽笼前停住。戴藏青色鸭舌帽的男人递出个油纸包，低声说着"给孩子的奶糖"，两人指尖相触的刹那，张建国看见胶卷盒在袖管里闪过银芒。
他启动空间新解锁的"时空定格"功能，视网膜上浮现出半透明的扫描框，将整个交易场景压缩成悬浮的全息影像——胶卷上"65式军服设计图"的钢印在夜视光下清晰可辨，旁边用红笔圈着"轧钢厂三车间承重结构"。
"检测到敌特行为，是否消耗500点威望值进行生物信息溯源？"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时，张建国正盯着鸭舌帽男人手腕的刺青——三朵并排的梅花，正是台伪"国防部二厅"的暗记。
他咬了咬牙，指尖在吊坠上连点三下："确认。"视网膜突然炸开数据流，男人的资料像老电影胶片般展开：林国华，1949年随国民党退守台湾，现任台岛军情局华北组组长，最新任务标注着"破坏三线建设核心工厂"。
更让他血液冰凉的是胶卷内容分析：除了65式军服改良图纸，还有华北地区防空设施分布图，在"娄氏绸缎庄海外分店"的位置旁，用红笔写着"可利用亲英买办背景制造舆论"。
张建国摸了摸口袋里的显影液配方——这是空间今早提供的，AgBr+NH3·H2O+对苯二酚的组合，正是破解微型胶卷的关键。
次日晌午，他带着治保科的人闯进许大茂家时，对方正翘着腿在藤椅上啃烧鸡。"建国兄弟，"许大茂堆起笑，油乎乎的手指指向墙角的纸箱，"这是给厂里搞的计划外物资，炼钢工人总得吃口细粮不是？"张建国没接话，目光落在床脚微微翘起的地板上——那里有新鲜的撬动痕迹。
暗格里的TK-3微型发报机还带着体温，频率调节器停在23.7兆赫，正是台岛军方的常用波段。更致命的是用密写药水写在烟盒背面的字迹，经空间扫描显形为："已策反李主任秘书，明晚获取高炮俯仰角参数。"张建国的指甲掐进掌心，想起上个月食堂贪污案中，李怀德的秘书曾多次阻挠他清查账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