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纹路已蔓延至整面墙壁,鼎纹中央浮现出幽深的漩涡。张建国取出怀中玉璧,那是娄家祖传的空间载体,触手生温,上面"娄氏商行"的篆刻在蓝光中若隐若现。
他小心翼翼将两个襁褓放入玉璧凹槽,指尖抚过婴儿皱巴巴的小脸,触到襁褓夹层里预先藏好的物件——叠得整整齐齐的1959年港币,还有比指甲盖还小的胶片,上面密密麻麻拍着轧钢厂仓库的进出账单。
"建国!"苏婉清虚弱的呼唤让他抬头,妻子正望着他左臂,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石灰色纹路,像树根般顺着血管蔓延。
他仓促扯过袖口遮住,转而掏出那杆包浆温润的铜烟杆——聋老太太临终前塞给他时,曾在他掌心画过三横一竖的暗号。烟杆顶端触碰地面的瞬间,青铜纹路突然分出一支,在墙角勾勒出向下的箭头。
"密道开了。"张建国抱起孩子,回头望向床上的妻子。苏婉清咬着唇摇头:"我留下引开他们,你带孩子走。"
两人目光相触,无需多言——三个月前在轧钢厂锅炉房,李怀德故意调换炼钢炉参数,若不是张建国用空间铁砂及时补救,整个车间早已葬身火海。此刻对方借清查之名而来,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密道里传来潮湿的泥土气息。张建国将玉璧贴在婴儿襁褓上,看着蓝光渐渐包裹住两个小生命,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玻璃碎裂声。
李富贵的咒骂声清晰传来:"产房里没人!给我搜地窖!"他咬牙将铜烟杆塞进妻子手中,在密道即将闭合的瞬间,把最后一瓶灵泉塞进她枕头下。
密道出口在三里外的废弃砖窑。张建国瘫坐在草地上,看着怀中安稳沉睡的孩子,突然感到左臂传来刺骨的凉意。
卷起袖口,石灰色纹路已蔓延至肘部,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像风化的岩石,粗糙且冰冷。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:"空间能量过载导致本体反噬,需每月以含特殊金属的合金锭补充能量。"
他想起半小时前,搜查队携带的盖革计数器在四合院发出的异常蜂鸣。李怀德哪来的境外设备?这个在轧钢厂干了二十年的老钳工,最近突然频繁接触穿的确良衬衫的南方客,那些人皮箱里的英文文件,还有昨夜搜查时,李富贵腰间别着的美式军用手电筒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