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建国的目光掠过南星耳后的朱砂痣,想起她刚才在台下质问时眼里的泪光;又看向北辰,少年时总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孩,此刻正手按配枪盯着黑化版的投影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,表盖内侧刻着1959年母亲临终前的字迹:"别让孩子成为时间的祭品。"
"我选方案四。"张建国突然开口,从中山装内袋掏出泛黄的"诺亚方舟计划"手稿,"将基金会转化为跨时空文明保存器,把所有孤儿的基因数据、《六姊妹》的手抄本、两弹一星的原始图纸都封存进去。"
系统提示音突然尖锐起来,青铜地砖上浮现出复杂的符文,"检测到宿主突破伦理阈值,天道空间升级为因果律武器库——"
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时,基金会门前的纪念碑已悄然改变。原本空白的大理石上,密密麻麻刻着1959年四合院全体居民的死亡名单,李美玲、韩秀芳、何永年......每个名字旁都标着"时空锚点失效"。
张南星盯着碑面倒影,发现自己的手中竟握着染血的手术刀,刀刃上倒映着1978年制药厂的实验室,年轻的父亲正拿着注射器走向聋老太太的病房。
"当家难断血脉事。"AI"稷"的声音突然变得像母亲李美玲,温柔中带着沧桑,"您知道吗?在1968年那个雨夜,娄晓娥其实早就知道您要转移黄金,她在金条内侧刻了《六姊妹》的平安咒——就像您现在刻在怀表上的那句。"
张建国猛地翻开怀表,内侧果然浮现出极小的隶书:"愿每个时空的孩子,都能在阳光下醒来。"远处传来北辰的呼喊,他正抱着从黑客手中缴获的量子纠缠器,仪器屏幕上闪烁着何小慧的照片——那个在平行时空存活的女孩,竟有着与南星七分相似的面容。
时空的涟漪在基金会穹顶下荡漾,张建国看着南星走向纪念碑,指尖轻轻抚过"李美玲"的名字。她突然转身,耳后的朱砂痣在阳光下格外鲜艳:"父亲,您说当年妈妈刻在菜窖的'勿触因果链',是不是也像这纪念碑一样,早就知道所有结局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