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极冰穹的暴风雪在星舰残骸上方形成诡异的漩涡,张建国的登山靴踩在冰层上发出喀喇声。透过防辐射面罩,他看见青铜色的舰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破冰川封印,那些刻满星图的舷窗里,隐约浮动着类似人脑神经元的荧光脉络。
"警告:宿主基因链断裂风险达73%。"系统红光在护目镜上跳动,"建议立即与基因共振体建立意识链接。"
他的指尖突然刺痛,通讯器里传来香江医院的警报声。晓雯的监护仪曲线呈锯齿状跳动,金发碧眼的神经科专家用颤抖的声音说:"张先生,您女儿的脑电波......和1945年8月6日广岛市的辐射监测波形完全重合。"全息投影里,女孩苍白的手腕上浮现出与他胸口相同的青铜纹路,宛如远古文明的枷锁。
纽约基因研究所的无菌实验室里,林婉茹握着试管的手青筋暴起。龙凤胎的胚胎冷冻样本在培养舱中发出微光,那些本该静止的细胞正在自主排列成DNA双螺旋结构。当她将耳机贴在培养舱上时,竟听见稚嫩的童声在哼唱四合院的童谣:"槐树槐,槐树底下搭戏台......"
"这是量子纠缠态。"张建国的虚拟影像出现在她身后,空间戒指的光芒将他的轮廓切割得支离破碎,"他们的端粒酶活性指向1980年我激活空间核心的瞬间,就像......"
"就像我们在四合院种下的那棵槐树,根系穿透了时间。"林婉茹打断他,指尖抚过培养舱上的冷凝水,那里正浮现出类似聋老太太翡翠戒指的纹路,"建国,你还记得吗?怀上他们的那晚,老槐树突然开了花......"
南极洲的冰层突然龟裂,星舰残骸的舱门缓缓开启。张建国的登山镐坠入深不可测的舱内,回声里夹杂着电子合成的童谣。他望着掌心与女儿同步跳动的纹路,想起昨夜视频时晓辉举着军功章问:"爸爸,爷爷真的参加过朝鲜战争吗?"那枚1950年的军功章此刻正在他贴身口袋里发烫,背面的刻字仿佛烧红的烙铁。
轧钢厂的收购签约仪式在黄浦江畔的五星级酒店举行,华尔街投行代表的钢笔尖在合同上悬停:"张先生收购这家破产工厂,难道只为了里面的生锈机床?"
地下三十米的防爆门前,张建国看着日军731部队的搪瓷罐在探照灯下泛着幽光。芥子气的毒雾触碰空间核心的瞬间,他听见许大茂的阴笑从四维空间传来:"想不到吧,你的宝贝空间戒指早就被我......"
空间折叠的蓝光中,整座地下实验室消失无踪。当投行代表收到卫星照片时,瞳孔里映着撒哈拉沙漠中央突兀出现的钢铁建筑,而许大茂的意识体正在四维空间里尖叫——数百吨毒气在他的能量场中形成绿色茧房。
"爸爸,救我们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