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赌坊的青铜门在身后闭合时，程起闻到了浓重的龙舌兰酒气混着铁锈味。LEO 的手掌按在他肩上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“预言戒指” 的蓝宝石，那宝石在幽暗中泛着妖异的紫芒 —— 这是霍克赌场的入场凭证，能让佩戴者看见目标人物十秒内的台词。
“别这么紧张，起少。”LEO 的笑脸在荧光灯下发青，他抬手招来侍者，托盘上的十二只水晶瓶里，金、红、黑三色发丝正像活物般扭曲，“今晚的赌局玩的是‘灵念读心’，每瓶对应一位佳丽，赌她们在选美问答时的真实想法。”
程起的目光扫过赌桌，阿拉伯石油大亨正转动着 “魅惑手链”，金属链条摩擦声中，某国公主的瞳孔突然闪过迷茫 —— 这是霍克赌场特制的邪念珠宝，能短暂干扰目标心智。而在赌桌中央，十二道光束正投射出佳丽们的实时影像，美国小姐凯莉的太阳穴附近，正浮动着代表焦虑的灰色雾团。
“程公子对这瓶感兴趣？” 霍克的声音从旋转楼梯传来，他指间转动着枚血珀戒指，琥珀中央封存的蓝闪蝶翅膀半张，荧光灯在血珀表面流转，像凝固的鲜血，“欲望之戒，能让任何女人在三分钟内说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—— 包括那位总在古堡酒店翻床头柜的苏小姐。”
程起的脊背骤然绷紧。霍克提到 “苏小姐” 的瞬间，他袖口的齿轮手链发出几乎不可察觉的震动 —— 那是他偷偷给苏敏更换的防狼款，此刻正在警示她进入了危险区域。赌桌上，代表苏敏的水晶瓶突然剧烈晃动，里面的栗色发丝缠成了蛇形。
“不了，我更喜欢公平的赌局。” 程起后退半步，撞在镶嵌灵念矿石的赌桌上，矿石的蜂鸣与他的心跳共振，“再说，强迫女人开口算什么本事？”
霍克突然轻笑，手指松开血珀戒指。戒指在半空划出猩红轨迹，径直飞向赌坊通风口 —— 那里连接着古堡酒店的管道。
此刻苏敏正站在 307 房的壁画前，指尖划过龙形浮雕的裂缝。昨晚她在床垫缝隙发现乐谱时，曾注意到壁画右下角的齿轮纹章与程起的纹身相似，此刻再次查看，竟发现浮雕可转动，露出后面藏着的纸条。
纸条用红笔写着：“去遗忘废墟，找程氏祖坟。” 落款是个扭曲的齿轮图案，与程起虎口的纹身一模一样。苏敏刚要将纸条塞进口袋，走廊传来皮靴的脚步声，节奏沉稳得可怕 —— 是昨晚在锈铁广场见过的黑桃蛇纹身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