娱乐城的灯光控制中心像一只机械巨眼，37 块全息屏幕环绕着中央的老式调音台，每个像素都在跳动着脑波频率的绿色曲线。程起的指尖掠过调音台泛黄的皮质把手，目光锁定在 LEO 传来的实时数据 —— 黑桃战队成员的恐惧峰值在 40-60Hz 频段间震荡，正好与夜店低音炮的次声波频段重叠。
“阿 KEN，把锈铁广场的低音炮功率调到 70%，” 他对着喉麦说道，手指在复古旋钮上逆时针旋转，“林小羽，30 秒后切入《星芒》副歌，注意控制颤音频率在 50Hz。”
耳机里传来林小羽的轻笑：“程少这是要把演唱会变成脑波战场？” 她的声音带着职业歌手特有的稳定气息，“放心，我的声带振动频率比调音器还准。”
苏敏站在监控屏前，看着黑桃战队成员的脑波曲线如锯齿般起伏。她的掌心贴着秘典里撕下的 “声光共振疗法” 插图，泛黄的铜版画中，维多利亚赌徒正用烛光与小提琴弦构建防护结界。“秘典里说，恐惧在低频声波中会具象化，就像红砂在灯光下显形。” 她转头看向程起，龙形玉佩在控制中心的蓝光中泛着温润的光，“你是想把娱乐城的设备变成古代的烛台与琴弦？”
陆沉将量子眼镜的扫描结果投影在屏上：“霍克的灵念珠宝本质是生物频率放大器，而我们 ——” 他敲击键盘，娱乐城的霓虹灯管开始同步闪烁，“用 LED 灯光模拟烛光的光谱，用低音炮替代小提琴的共振腔，构建一个覆盖整座建筑的灵念屏障。”
程起点头，按下最后一个旋钮。整座娱乐城突然陷入短暂的黑暗，三秒后，所有灯光重新亮起，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钴蓝色调。苏敏惊讶地发现，空气中漂浮的尘埃竟在灯光中排列成细密的网格，那是声波与光波共振形成的可视化屏障。
“这是布拉格光栅效应，” 陆沉解释道，“灯光频率与林小羽的歌声叠加，形成了能过滤恐惧脑波的共振场。” 他调出黑桃战队的实时数据，原本高耸的恐惧峰值曲线正在平缓下来，“看，40-60Hz 频段的异常波动降低了 63%。”
苏敏的目光被程起的时光之戒吸引。戒指内侧的齿轮纹路正在发光，投射在控制屏上，与霍克 AI 核心的齿轮图案逐渐重叠。那个图案她曾在灯塔蓝图、秘典插图、甚至霍克的赌坊筹码上见过，此刻在蓝光中显得格外醒目。
“程起，” 她指着重叠的图案，“这个齿轮... 和霍克的 AI 核心一模一样。”
程起的手指顿在调音台上，琥珀色瞳孔倒映着屏幕上的齿轮。他想起地下仓库里的半张照片，初代霍克佩戴的齿轮胸针，还有祖父临终前重复的 “齿轮停止转动”。“这可能是双脉与霍克家族共同的起源符号，” 他低声说道，“1919 年，他们或许用同样的齿轮阵列封印矿脉，只是后来... 被霍克用来操控心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