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往上面的路设计得极为简单——没有岔路,没有迷宫,就像捕兽笼里的通道,只进不出。
刘长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,这样的设计无非两个目的:防止外人闯入,更防止"货物"逃脱。
鬼市的喧嚣被他刻意避开,那些悬挂的红灯笼在他眼中仿佛浸血的眼珠。
当他再次站在石室门前时,墙上那些刑具在火光下泛着乌黑的光泽。曾经只觉得它们是冰冷的金属,如今却仿佛能听见无数冤魂的哀嚎。
守卫有些不耐烦说道:"山松,你胆子够大的,还敢让堂主等你。"
刘长安顺着话讲,而是说道:“带我进去。”
守卫看不惯他,但也不敢耽误堂主的安排,便打开石室入口放他进去。
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浓得几乎能在舌尖尝到铁锈味,他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,但面上依旧平静如水——所有的杀意都被锁在心底最深处,等待一个爆发的契机。
堂主背对着门口,青铜面具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他随意地摆了摆手,示意刘长安靠近,目光却始终未离开中央的木架。
"来得正好。"堂主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回响,"看看这件新作品。"
木架上的少女像一块待雕琢的玉石,几个黑衣"工匠"正按照堂主的指示,娴熟地进行着"加工"。堂主不时出声指点,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一件艺术品的创作。
"这里要留一寸皮...对,就是那里..."他忽然转头,"山松,你觉得再加一道金纹如何?"
刘长安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血腥味、铁锈味、还有某种奇异的药香混合在一起,让他胃部翻涌。但当他开口时,声音却平稳得可怕:
"堂主高明。"
"哦?眼界见长啊。"青铜面具下的双眼突然眯起,金属质地的声音带着玩味,"什么时候有这等觉悟了?"
刘长安知道戏演到头了。
"我觉你妈!"他甩出一把漆黑冲锋枪。这是他下午回学府拿的银票,现在联系陈悦兑换的——要不是顾忌可能存在的无辜者,他真想直接兑换十吨TNT把整个暗河炸上天。
"哒哒哒——"
火舌喷吐的瞬间,堂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散。子弹在石柱上凿出一排狰狞的弹孔,碎石飞溅间,刘长安一个战术翻滚拉开距离。他还不熟悉这种热武器的后坐力,虎口被震得发麻。
"有意思。"堂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青铜面具在石柱后忽隐忽现,"这就是穿越者的把戏?"
当最后一根石柱成为掩体时,他毫不犹豫地扔掉了冲锋枪——取而代之的是三颗墨绿色的手雷,保险栓在空中划出闪亮的弧线。
"尝尝这个!"
爆炸的冲击波让整个石室剧烈摇晃。刘长安趁机又摸出一把霰弹枪,枪口对准了烟尘最浓处。若是寻常修士,此刻早已粉身碎骨,但他知道堂主绝不会这么容易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