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婷思索一会才缓缓说道:“用这个演奏也难,也不难!这些四羊方尊发出的声音频率似乎不是随机的,而是暗含某种全新音律,音域覆盖很广,与当前主流的十二平均律,我们古代长期使用的三分损益律,欧洲中世纪流行的纯律都有所不同,可是听上去每一个音都很舒服,应该是一种不同的规律性音阶!”
“婷姐,我不懂音乐,你能不能说的简单点?”严蕊听得一头雾水。
“这套四羊方尊的价值,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大,你买到宝了!”罗婷忍不住摸摸她的头。
“那你能不能演奏出音乐?”
“当然能,但是我需要时间摸索适应,这可比学习一种全新的乐器更难,每个音都和标准音阶不一样,我对那个曾凡更好奇了,这些音阶如果是他有意做出来的,那他可真能称得上是大师了,音律大师!”罗婷内心有些激动了。
见证一种全新的音律诞生,那可比成为知名的音乐家,作曲家,歌唱家有意义多了,这可是音乐界的基础规律,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。
“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城南找曾凡,让他教教你,这些瓷器的声音不可能是随机做出来的,他一定懂!”严蕊很肯定的说道。
“你不说他在躲你吗,我们直接找上门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不直接找上门,我怕他又跑了,胡刚会配合我的,我们过去谈合作不行吗,我找他订制一套瓷器,专门演奏你说的这种音律的乐器!这主意怎么样?”严蕊说着说着想到一个理由。
“应该可以,陶瓷乐器最好的形式是陶埙,瓷质乐器声音太脆,又容易损坏,可替代性很强,埙的音色很特别,如果订制一套这种音律的埙,吹奏起来效果应该会很独特!”罗婷考虑的是可行性高不高。
严蕊是个行动派:“那就这么决定了!”
作为一家民宿,瓷溪逸舍的房间不算多,也不算少,有大小二十多套不同规格的房间出租,即便现在是旅游高峰期,也不过租出去十三套,这已经是今年以来最好的成绩了。
两年前,罗婷和两个闺蜜来景德镇旅游,喜欢上了这里,感觉未来会很有发展前途,于是辞职创业,合资开起了这家民宿。
可惜,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有不小的差距,她们共同投资了一百五十多万,花费心血改造的这间民宿不仅没有带来预期的收益,一年多还亏进去二十多万,不仅看不到回本的希望,还得不停往里面贴钱。
她的两个闺蜜撑不住了,商量把店盘出去,好歹不至于血本无归,然后面对现实,回去重新找个稳定的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