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，她与萧若水、陆瑶光等人之间，本就心存芥蒂，配合不畅，更是让整个战阵的威力，打了折扣。
“啊。”
一声凄厉的惨叫，突然从南面城墙传来。
只见一个万剑阁的弟子，因为灵力不济，被一只实力堪比筑基后期的青面獠牙厉鬼，突破了剑阵的防御，一口咬断了脖子，鲜血狂喷而出，瞬间便被那厉鬼，吸成了人干。
这是，自战斗开始以来，第一个陨落的，宗门天骄。
他的死，像一盆冰水，狠狠地浇在了所有人的心头，让他们都清醒地认识到，这场战斗的残酷性。
这，不是切磋，不是演练。
这，是真正的，你死我活的，修罗战场。
紧接着，更多的惨叫声，开始从各个方向，此起彼伏地响起。
一个个平日里高高在上，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，在这场血与火的洗礼之中，如同脆弱的瓷器一般，不断地，破碎，陨落。
他们的鲜血，染红了城墙，染红了战旗。
他们的生命，在那些狰狞的怨魂面前，显得是那么的，微不足道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为什么会这样？”
萧若水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惨烈景象，吓得花容失色，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。
她虽然也经历过一些战斗，但，何曾见过，如此大规模，如此血腥，如此残酷的，修罗场面。
她那颗所谓的“天命之心”，在这一刻，被恐惧和绝望，彻底淹没。
她甚至，连拔剑的勇气，都没有了。
“废物，都是一群废物。”
“狂战”石破天，浑身浴血，如同疯魔一般，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，将一只只扑上来的怨魂，砸成漫天碎片。
他的身上，早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，鲜血和汗水，混合在一起，将他那身厚重的铠甲，都染成了暗红色。
但他，依旧在疯狂地战斗，仿佛不知道疲倦，也不知道疼痛一般。
他的眼中，充满了愤怒，充满了不甘，也充满了……一丝深深的，无力。
他虽然勇猛，虽然强大，但，面对这无穷无尽的怨魂狂潮，他也感觉到了，一种前所未有的，力不从心的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