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此刻的他,在旁人眼中,是光明磊落,是正道栋梁。
可在幽怜魔女的眼中,他那张俊朗的脸,却比世间最丑恶的妖魔,还要狰狞可怖。他身上那纯净的剑光,比最污秽的魔气,还要肮脏不堪。
“楚……萧……然……”
幽怜魔女的口中,一字一顿地,挤出了这个名字。她的声音,沙哑,尖利,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怨毒,仿佛是从十八层地狱之中,传来的索命梵音。
“我终于,又见到你了。”
楚萧然看着她,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,第一次,出现了一丝裂痕。他的眼神,变得无比的复杂,有痛苦,有愧疚,有挣扎,但最终,都化作了一片深沉的无奈与决然。
“幽怜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,却只是化作了一声,充满了苦涩的叹息。
“闭嘴。”幽怜魔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彻底失控,“你不配,叫我的名字。你这个刽子手,你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。”
“今天,我不要什么仙府传承,我也不要什么无上至宝。我只要一样东西。”
她的手指,遥遥指向楚萧然,那涂着黑色蔻丹的指甲,在虚空中,划出一道怨毒的弧线。
“我只要,你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