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公子找了个农家院,自己劈柴烧火做饭,重庆来的手下跟着他苦不堪言。
别人跟着许忠义天天住大酒店,吃大餐喝洋酒,自己还要做饭吃的也不咋样。
齐公子有些恼火:“我就不明白了,为什么红党可以吃糠咽菜,我们就不行?”
跟踪的特务回来了,赶忙向他汇报:“许忠义早上去了女子学校,中午回了东北菜馆,下午去了慧远棋社,待到下午五点,然后坐着陈明的车走了。”
”慧远棋社是干什么的?”
“咱们这儿一个有钱人喝茶散心打牌的地方,会员制,我混进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,那时候许忠义正好离开,他离开的时候,陈明在门口等他。”
齐公子把劈好的柴堆在一起,问:“还发现什么了?”
“没有了,长官,这里不比重庆,必须发展咱们自己的眼线,不然根本无法开展工作。”
“眼线是要发展的,工作还是要做的,不然怎么对得起党国给我们发的工钱。”
说归说,齐公子一穷二白,靠什么发展下线,他想起许忠义一直都是抽三炮台,问道:“你每个房间都查了吗,有没有发现有哪个房间有三炮台的烟头?”
特务想了半天,忽然道:“我想起来了,九号房间,烟灰缸里都是三炮台的烟头。”
齐公子露出兴奋的目光:“查,马上去查,我要知道九号房间还有谁去过,还有,我要知道许忠义和于秀凝的身份是否可疑,知否通共,还有他们中饱私囊的证据,不管找到那一条,他们都死定了。”
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马上去了,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都是老狐狸。
第二天一早,齐公子马不停蹄去找李维恭告状了,李维恭心情不错,正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有模有样的打太极,他这套房子是没收的一个日本将军的,再往前是清朝的王府,他非常满意。
不过他看到齐公子后马上晴转多云。
人家许忠义上门拜访送的什么,你怎么还空手来了。
算了,老师不记仇,不过也不会帮你办事。
“听说,他们给你安排的官邸被你拒绝了?”李维恭问。
“难道先生希望我与他们同流合污吗?”
“放肆!”李维恭不悦地训斥道,现在他才是沈阳最大的贪污犯,齐公子骂许忠义,不就是骂他吗。
齐公子依旧喋喋不休:“先生,我掌握了于秀凝倒卖581仓库物资给红党的一些资料,他们把大量物资转手卖给红党,说明他们已经为了钱置党国的利益于不顾。”
“你有证据吗?”
“我晚了一步,被于秀凝发现了,她竟然杀害了为我提供情报的人。”
“那于秀凝是直接把物资卖给了红党?”
“据说是通过中间商。”
李维恭哼了一声:“没有证据,你这就是个推测,就算最后落到了红党手里,那也是那些个不法商人干的嘛,于秀凝他们也是被蒙在鼓里对不对。”
齐公子还不死心,把矛头转向了许忠义:“老师,记得您在重庆的时候说过,绝对不能给许忠义任何爬上去的机会,要不然他会误党误国的。”
“你是说,我不该把许忠义弄出来了。”
“学生不是这个意思,学生是说许忠义就像一个恶性肿瘤细胞,一旦发作他会慢慢侵蚀党国的躯体,如果不加以节制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