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秀凝和陈明来了,于秀凝把陈青拉到宾馆院子里,和他单独谈话。
“这个赵致是本溪地区地下党的发报员,应该是掌握了不少东西,不过她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学生,她父亲赵国璋是东北有名的大财阀,抗战的时候多次资助过我们,东北行营的许多人都尊称他为赵老,赵老四处活动,昨天找到李维恭那里了。”
“姐,我明白了,这事交给你了,我不掺和,我现在就回沈阳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里有气,李维恭不该拿这件事试探你,不过你还真不能回去,这个案子还得你来审。”
陈青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:“为什么啊,万一我把人放了,上面追究下来,李主任来个死不认账,我背个通共的黑锅,找谁说理去。”
于秀凝道:“李维恭让我来接手,我不能审啊,齐公子可不止盯着你,他还盯着我,你要是出事了,我能保住你,我出事了可就麻烦了。”
陈青无奈地干笑两声:“哈…哈…既然姐开口了,那我就继续审下去吧。”
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,他还真没办法拒绝于秀凝。
于秀凝道:“不难,只要让赵致说出一些红党的机密,就算她投诚了,这样齐公子也抓不到什么把柄,这样你得了功劳,女的也能放出去,各方面都好,而且赵老说了,事成之后,有重谢。”
陈青满口答应:“那行吧,就按姐说的办,你说这千金大小姐也是,也不怕哪天打土豪把她爹打了。”
陈青带顾雨菲去审讯,当通红的烙铁离赵致的脸还有三公分的时候,她就心理崩溃了,竹筒倒豆子要全交代。
“停,今天就到这儿,你先别交代,我得去换个人来审。”
顾雨菲似乎明白了他是要避嫌,换情报科科长陈明来,以向李维恭表示他不碰情报的决心。
陈明还有些不好意思:“弟啊,你说你,也太够意思了,我怎么好意思分你这功劳。”
陈青一脸不在意:“咱们谁跟谁,我一个总务科科长,要这功劳干什么。”
“去吧,忠义已经给你开了个好头。”于秀凝话里有话道,“你姐夫啊,对付女人是把好手。”
陈明坐不住了,起身就往外走:“这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。”
陈明来到审讯室,对赵致道:“行了,交代吧,托着也没啥意思。”
赵致哭着把能说的都说了,陈明一一记录在案,对赵致道:“行了,你说你,家里条件这么好,跑出来闹啥,穷人吃不上饭闹革命,你一个大小姐革谁的命,革你爹的命啊,叛逆,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。”
于是给赵致定性为主动投诚,马上放了出去,于秀凝还摆了桌酒席为她压惊。
于秀凝语重心长道:“小致啊,按说你爹和我们都是老交情了,不应该这么对你,可是不这样你怎么能迷途知返对不对,行了,这事都过去了,以后要好好的孝敬父母。”
赵致哭诉道:“可是,我出卖了同志,手上有血债了,组织是不会放过我的。”
“这样吧,你跟我们回沈阳,我们保护你,忠义你安排一下,让她进女子学校跟着白絮先学习学习过渡一下,我再安排你进督察处。”
陈青满口答应:“行,大姐说了,我照办。”
现在白絮偶尔还去女子学校上学,发展三青团骨干的事也都交给她,把赵致安排在小丫头身边,看来于秀凝对自己还是不放心啊。
第二天,赵致的父亲前来拜访,陈青和于秀凝接见了他。
赵老双手握住陈青的手:“哎呀,许科长啊,久仰大名,老朽教女无方啊,小女的事情多谢许科长费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