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没帮上忙,明天我把钱给你送回去。”
“不用了,算是我给未来外甥的压岁钱吧。”
陈青挂了电话,他转身看向顾雨菲,两人对视着,眼里都是一样的痛和无力。
窗外的暴雨还在倾泄,像是在为那个年轻的生命哭泣。
陈青对着窗外的大雨无能咆哮:“李维恭,你等着,我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……………
这一回合,没有赢家。
李维恭审到后半夜,终究没拿到想要的结果。
这些红党,骨头竟一个比一个硬。不过是让她交代出许忠义,她怎么就宁愿去死?
他拖着灌了铅似的身子回到家,夫人端来一杯热茶:“先喝口暖暖身子。”
李维恭接过茶杯,看也没看便狠狠砸在地上。
青花瓷碗“哐当”碎裂,滚烫的茶水溅得满地都是,瓷片混着茶叶散了一地狼藉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夫人吓了一跳,蹙眉道,“多大的事值得发这么大火?”
“可恶!这个许忠义,实在太可恶了!”李维恭咬牙切齿,胸口剧烈起伏。
夫人一脸不解:“许忠义?到底怎么了,你倒说说。”
“我这次端了红党的联络站,抓了陈兴洲的女儿陈萍。”李维恭愤愤道,“只要她肯咬出许忠义,我就能按战时条例直接毙了他,到时候先斩后奏,谁也拦不住!可那丫头死都不肯开口,最后竟然咬舌自尽了!”
“我早就跟你说过,犯不着跟许忠义死磕。”夫人劝道,“你干脆退居二线,咱们马上去美国,过几天逍遥日子不好吗?”
“我必须搞掉他!”李维恭梗着脖子,眼神发狠,“不除了这个知根知底的祸害,咱们的钱就永远不安稳!”
“咱们的钱都存在美国银行,等移民过去,就算许忠义告到南京,难道南京还能跑到美国抓你?”夫人不以为然,“再说存折上又不是你的名字,你怕什么?”
“这小子阴得很!”李维恭烦躁地摆摆手,“他每次给我转钱都留着证据,我的一举一动他都派人盯着。我敢打赌,我前脚买了机票,后脚他就能把状告到南京,我根本出不了国!”
“实在不行,就跟他讲和呗。”夫人继续劝,“你把督查室主任的位置让给他,他还能真揪着你不放?咱们直接去美利坚,那些钱够咱们下半辈子挥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