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,里维伦已经醒来,正坐在半开敞的医疗舱中,愣愣的发着呆。
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十分茫然。
明明记忆中,他应该回到了酒店才对。
看见几个队友走进来,他的表情更加呆滞。
不过,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依然是——
“小猫,你喝药了吗?”
黎愿鼻头一酸,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。
她从漓阳怀中挣脱,趴在医疗舱边,抱住了里维伦。
“都说了让你别去,你怎么一点也不听劝。”
她的嗓音闷闷的、哑哑的,轻轻拨动着里维伦的耳膜,温热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,润湿了青年的颈窝。
里维伦愣了许久,唇角却不自觉的扬起,艰难抬手回抱住黎愿。
“别哭,小猫,我不疼。”
这话一出,黎愿眼泪掉得更凶。
漓阳:……服了,绿茶鱼。
查希尔有些不自在的将视线从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移开,莫名感觉自己有些多余。
伊莱冷笑一声,阴阳怪气的开口:“呵,看来伤得确实不重。”
被这么一打岔,黎愿冷静了许多,有些害羞的放开了里维伦。
见里维伦状态尚可,几人终于切入了主题——
“说吧,是谁把你伤成这样?”
里维伦面上的笑意缓缓消散,眉眼重新变得冷冽。
事已至此,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,将这三次前往地下拳场的经历缓缓道来。
第一次去,他还是个纯然的新人,没有名气,没人注意他。于是他中规中矩报名参加了几场普通赛,轻轻松松获胜,拿了些中规中矩的奖金。
第二次去,拳场的一个经理人找上了他,表示十分看好他的身手。如果他愿意打束缚赛,会让他的酬劳翻十倍。
而所谓束缚赛,就是蒙上眼睛眼睛,双手反锁,仅剩嗅觉和听觉可以辨位,仅剩双腿可以发动攻击和防御。
至于对手则不固定。
他第一次打束缚赛的对手是五个全副武装的大汉,看着勇猛却实力一般。他除了脸上受些伤,倒也算赢得轻松。
而这一场胜利让经理人更加狂热,竟然试图将他的对手换成毒蝎异种兽,并愿意为此支付更多报酬。
里维伦不傻,没有第一时间同意这一离谱的赛制,拿了酬劳直接离去了。
结果当晚就发现黎愿的烧始终退不下来,焦躁之下,他还是瞒着黎愿再次回到了拳场,接受了经理人的提议。
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……
“那经理人赛前承诺我,对手是一只毒蝎异种兽,可比赛进行到中途,他却又放了第二只异种兽进来。我不慎被偷袭……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