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,支持社会集体抚养的小国,其实同样是依靠‘自私’来驱动的。
其中的关键就在于,在社会集体抚养普及的社会中,自己生育,养育一个属于个人的小孩,是一件零收益,甚至负收益的事情。
自己养育小孩获得不到任何正向收益,也是这个支持社会集体抚养的小国,能够长久维持社会集体抚养这种方式的根本原因。
传统家养的国度内,对于传统家养这种方式的一些客观需要,
在支持社会集体抚养的小国内,也变成了另一幅模样。
秦裕一路走来,从这个小国穿过,也观察到了这个小国内的一种现象。
就是‘理念传承’替代掉了‘基因传承’。
在这个过程中,其实也出现了不少新的问题。
支持传统家养,或者说期望有自己子嗣的根本原因,除了自己生命结束之后,自己家族实现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延续以外。
主要还是两点,
‘年老之后’以及‘掌控力的天然延伸’。
发生在自己死后的所谓延续,在集体抚养的社会中,没有人在意。
但发生在自己人生阶段中的这后两个问题,或者说两个需要,
在‘理念传承’的基础上,异变出了另一种现象。
第一种‘年老之后’,实际上是指得个人养老的问题。
这不是养老钱够不够的问题,也不是社会集体养老保障问题,更不是谁来照顾的问题。
而是人老了之后的权利谁来声张的问题。
在年轻的时候,人活跃在社会主流环境中,可以自己主张自己的权利,
但人都是会老的,老了之后,必然滑向社会的边缘位置,这时候,失去了声张的能力,怎么办?
再更具体一点就是,
老了之后,瘫在床上,可以请个照看人员照顾,社养局内也可以有这样一个机构,专门负责社会养老。
但被照看的人员折磨了怎么办?
肯定是有投诉的渠道,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去投诉的能力,
在传统家庭抚养的社会中,虽然未必完全,但就是靠家庭来一定程度解决这个问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