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奶嘴在我掌心发出低沉悠长的嗡鸣,残破的边缘骤然亮起刺目的金光!那光芒并非静态,而是无数细密流动的符文,带着奶奶绣魂针的坚韧与星砂母乳的磅礴生机!我像握着一柄烧红的短匕,狠狠朝着连接林糖糖手腕与塑料杯的金线刺去!
“断!”
金光与金线碰撞!没有金属交击的锐响,只有一声仿佛布帛被生生撕裂的闷响,又像是婴儿脱离母体时脐带崩断的第一声啼哭前的寂静!
嗤啦——!
金光爆闪!那根由奶奶绣魂针所化、坚韧无比的金线,应声而断!一端缩回林糖糖血肉模糊的手腕,另一端则如同受惊的毒蛇,猛地缩回了疯狂搏动的塑料杯内!
“呃啊!”林糖糖从半空摔落,谢必安如影随形将她接住。塑料杯失去了与“摇篮”的强制连接,杯口的黑色漩涡剧烈地扭曲、收缩,发出尖锐刺耳的、如同亿万玻璃珠在铁板上刮擦的噪音!杯壁上那些融化的饥饿人脸疯狂地凸起、凹陷,发出无声的、怨毒的咆哮。它悬浮在半空,像个被激怒的黑色心脏,搏动得更加狂乱,吸力虽然消失,但一种更深沉、更粘稠的恶意弥漫开来,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污浊。
“它…它在哭?”林糖糖靠在谢必安身上,喘息着,死死盯着那杯子,眼神里有劫后余生的惊悸,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…悲伤?“不…是饿…是饿疯了…”
“哭个屁!”谢必安啐了一口,扶着林糖糖的手却稳如磐石,他后颈伤口渗出的暗金数据血在他脚下无声流淌,像有生命的藤蔓般蔓延,“这鬼东西就是个填不饱的无底洞!昨夜吸了整个地球的‘债’,现在还想啃它的‘摇篮’!必须毁了它!”他看向我,眼神锐利如刀,“摇篮妈,你的奶瓶呢?再给它灌一壶撑死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