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大人请用茶！”
“谢谢！”
张毅点了点头，随即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崔书缘，缓缓开口说道：“不知崔家小娘子找张某前来所为何事啊？”
崔书缘盈盈一笑，“张大人，家兄常在家中提及您，说您为人正直，学识渊博，奴家对张大人慕名已久，今日好不容易得知大人在文笔轩外，便冒昧请大人进来一叙。”
张毅微微颔首，心中却暗自思忖，崔书缘身为五姓女，她约自己见面绝对没有她说的这般简单。
崔书缘看了看坐在张毅身边的张婉兮，缓缓开口说道：“张大人，不知这位小娘子是……”
“崔家小娘子，这是舍妹张婉兮，今年五岁。”
“婉兮小娘子好！锦书，快去拿一些糕点和果子过来。”
“是，小娘子！”
张婉兮眼前一亮，“谢谢崔家阿姊！”
崔书缘甜甜一笑，“不客气！”
张毅仔细一看，崔书缘的美貌丝毫不在孔妙函之下，在某些方面甚至还要超过孔妙函，美女嘛！是个正常男人都喜欢，张毅自然也不例外。
然而张毅也有自知之明，他非常清楚自己和崔书缘之间根本就不可能。
唐朝实行一夫一妻多妾制，妻与妾在家庭的地位相差悬殊，张毅既然要娶孔妙函为妻，那他就不可能再娶崔书缘为妾，因为清河崔氏的嫡女不可能给人做妾，就算崔书缘愿意，崔家也绝对不可能同意。
退一万步说，就算张毅见异思迁，甩了孔妙函转而去追求崔书缘，张毅成功抱得美人归的机会也很渺茫。
据张毅所知，唐朝五姓七望自恃门第高贵，耻于与诸姓结亲，甚至对李唐皇室都多有轻视，就连李世民想纳五姓女为妃都被拒绝了，更别说张毅一个小小的六品官了。
想当年，房玄龄也是带着高价彩礼亲自上门提亲，这才娶到了房俊的母亲卢氏。
后来的唐文宗李昂，唐朝的第十五位皇帝，想让荥阳郑氏的女子嫁给当时的太子李永，谁知人家不但看不上，转头就嫁给了崔氏的九品卫佐，搞得唐文宗李昂怀疑人生。
正是这种社会风气，唐朝甚至对五姓女下达了《禁婚诏》，不过这反而抬高了五姓女的身价。
宁娶五姓女，不入帝王家。
在唐朝，五姓女的身份可是比公主还要尊贵，是唐朝男人做梦都想娶的女人，即便是后来官至宰相娶到郡主的薛元超，都曾说过此生所憾未能娶到五姓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