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书砚怒极反笑,“好一个天经地义,就凭张毅一个出身卑微的农家子弟,也配与你有师门情谊?莫不是张毅为了攀附你虞家,才弄出这等说辞吧!”
高书砚鼻孔朝天,满脸的鄙夷,话语里满是对张毅的轻蔑。
虞秀姚柳眉倒竖,眼中寒光一闪,原本温和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。
“高书砚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,张毅是我阿耶亲自收下的弟子,我与张毅的师门情谊容不得你诋毁。”
高书砚对张毅那不加掩饰的轻蔑,像一盆冷水,瞬间浇灭了孔妙函此前对他仅存的好感。
此时此刻,厌恶如野草般在孔妙函心间疯狂蔓延,看向高书砚的眼神里,满是嫌恶与不屑。
“高书砚,张毅现在可不仅仅只是虞公弟子,更是我阿翁和苏公的弟子。”
“再者说了,张毅如今已是陛下御口亲封的高陵县子,可不是你口中出身卑微的农家子弟,你这借口找的未免也太过敷衍了吧!”
孔妙函说完,柳眉轻挑,眼中闪过一抹嘲讽。
“还有,你刚才竟然还要检查张毅的邀请帖,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?真当我孔府是你高家啊?”
高书砚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,被孔妙函这一连串的质问怼得哑口无言,嘴唇微微颤抖,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不一会儿,高书砚才强撑着面子,一脸心虚的说道:“妙函,我……我不过是看他形迹可疑,担心混入了什么心怀不轨之人,破坏这诗文会的规矩罢了。”
高书砚还欲再争辩几句,然而孔妙函却杏眼圆睁,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与嫌恶,她缓缓往后退了一步,拉开了与高书砚之间的距离。
“高书砚,我与你很熟吗?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讳了?”
孔妙函仰了仰头,眼神里满是高傲与不屑,“从现在开始,请你对我放尊重一点,称呼我孔家小娘子。”
孔妙函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语掷地有声,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高书砚的心尖上。
刹那间,高书砚心中所有的侥幸与幻想彻底破灭,终于认清了残酷的现实——在他与张毅之间,孔妙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张毅。
高书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心中那股不甘与愤懑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,他咬了咬牙,硬着头皮说道:“孔家小娘子,张毅只不过是一个出身低微的穷小子,你竟为了他与我这般置气,实在是不值得。”
孔妙函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怒色,冷笑一声道:“值不值得,还轮不到你来置喙,张毅虽出身平凡,却心怀壮志、才华横溢,岂是你这种以出身论英雄的浅薄之辈所能比拟的?”
周围的宾客们早已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吸引,纷纷围拢过来,交头接耳、指指点点、议论纷纷……
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,张毅也已经看出来了,高书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