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祁钰他……”周贵妃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帝魂归位,已成大阵基石,与深渊节点融为一体。他承受的污染……恐怕最深、最重。只是大阵之力暂时压制,尚未显化。”朱镜静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痛楚,“昨夜玉符悸动,深儿异变,便是污染顺着血脉联系蔓延的征兆。如同沉疴,深埋体内,寻常手段……难查,更难除。”
“难道就没办法了吗?!”周贵妃猛地抓住朱镜静的手臂,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肉里,眼中是绝望中的疯狂。
“办法……”朱镜静看着周贵妃布满血丝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,“必须找到污染的源头,斩断它蔓延的路径!慈宁宫,是突破口。那老宫女,是关键!另外……我需要亲自探查深儿的血脉本源,看这秽气究竟扎根多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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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慈宁宫偏殿,秘牢。**
这里原本是存放杂物的库房,如今被临时改造成阴森森的审讯之所。空气中弥漫着灰尘、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墙壁上几盏昏暗的油灯,将晃动的人影投射在斑驳的墙上,如同鬼魅。
七八个昨夜在慈宁宫当值的宫女太监,被反绑着双手,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他们脸上充满了恐惧和茫然,不知道为何突然被秘密抓到这里。
心腹宫女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,两名眼神冷厉的锦衣卫校尉按刀侍立两侧。朱镜静所绘的那张散发着微光的黄符,正悬在秘牢的横梁之上,柔和的光芒笼罩着下方每一个人。
“说!昨夜亥时三刻,太后寝殿内有何异动?”宫女的声音冰冷,如同刮骨钢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