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无妨。"纪凌尘摆摆手，"到了这个时候，纪俊智应该也没什么花样了。"
推开太和殿的大门，一股凄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偌大的殿堂里空空荡荡，只有几根红漆大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醒目。
在殿堂的最深处，龙椅上坐着一个人影。那个人低垂着头，身体微微颤抖，看起来十分狼狈。
纪凌尘定睛一看，不禁心中一震。龙椅上坐着的正是纪俊智，但此时的他与记忆中那个威风凛凛的二哥判若两人。
多年的暴虐统治和最近的巨大压力，让纪俊智变得形容枯槁。他的头发已经花白，脸颊凹陷，眼中满含着疯狂和绝望。
"二哥。"纪凌尘轻声叫道，声音中带着复杂的情感。
听到这个称呼，纪俊智缓缓抬起头，看向纪凌尘。那双曾经威严的眼睛，如今只剩下仇恨和不甘。
"纪凌尘..."纪俊智的声音嘶哑如夜枭，"你这个叛徒...终于来了..."
纪凌尘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男人，心中五味杂陈。这个曾经和自己一起读书习武的二哥，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。
"二哥，事到如今，你还不悔改吗？"纪凌尘走近几步，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，"你看看你把大楚搞成了什么样子？"
"悔改？"纪俊智忽然狂笑起来，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，显得格外凄厉，"朕有什么好悔改的？朕是天子！是天命所归！"
"天命所归？"纪凌尘冷笑一声，"你残杀忠良，荼毒百姓，搞得民不聊生，这就是你说的天命？"
"那又如何？"纪俊智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，"朕想杀谁就杀谁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！这就是皇帝的权力！"
听到这话，纪凌尘心中涌起一阵悲哀。眼前这个人已经彻底被权力腐蚀了，完全失去了人性。
"二哥，你还记得小时候吗？"纪凌尘试图唤醒他心中残存的良知，"我们一起读书，一起练武，你曾经说过要做一个明君，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。"
"那都是过去了！"纪俊智暴跳如雷，"朕现在就是皇帝！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臣服于朕！"
"包括杀死父皇？"纪凌尘的声音变得冰冷，"你为了皇位，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！"
提到先皇，纪俊智的脸色变得更加扭曲："那老东西活该死！他竟然想要传位给你这个野种！朕才是真正的皇子！朕才有资格继承皇位！"
"野种？"纪凌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，"到了这个时候，你还在说这种话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