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和看着他掌心的老茧——那是当年为救她握刀留下的疤痕,突然泣不成声:“我怕……怕你嫌弃我们母女……”
“傻瓜。”李白将她揽进怀里,用蓑衣裹住两人发颤的身子,“月氏王庭降伏那日,我就请旨了:以后月氏商人可入长安学汉礼,大唐学子也能去月氏学骑射。你看,”他摸出另一块刻着“白”字的玉佩,与锦和的拼作满月,“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阿桃看着三人相携走向老宅的背影,手里的碎纸被雨水泡成了浆糊。老宅的木门吱呀推开,李白将锦和按在暖炕上,火盆里的火星噼啪溅起,映着她手中完整的玉佩。“看,”他指着墙根下的青石板,“我十岁时埋了坛‘醉胡归’,说等女儿满月开坛,如今该启封了。”
锦和抬头看他,睫毛上的水珠落进他掌心:“酒该酸了吧……”
“没酸,”李白笑着捉她的手,指尖擦过她腕间淡青色的秘药痕迹,“就像你藏了三年的秘密——说出来,比糖霜还甜。”暖光里,两人相视而笑,窗外老桂树摇落最后一滴雨,恰好滴在那半块虎头鞋的针脚上——那里藏着的,不再是罪证,而是终于敢摊开在阳光下的、对女儿的思念与对未来的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