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交出他,京中太平。”
沈芝抬头:“谁?”
黑影冷冷答出三字。
“谢知安。”
同一时刻,皇城东院,霍思言正伏案画图。
她摊开的,是金雀楼全景图。
所有暗格、密道、机关、一一绘出。
魏临倚门而立,手中端着热茶,却迟迟未递过去。
“将军,你又熬夜。”
霍思言没理他,盯着图中一处回廊。
“金雀楼当夜,所有人都查过了,但只有这里……没有人问过。”
魏临走来一看,皱眉道6:“这是内廊通道,通太后西寝。”
“你怀疑……”
霍思言眼中划过寒芒:“那晚不是冲我。”
“是冲着太后的旧藏来的。”
魏临微惊:“可那地方……不是……”
霍思言放下笔,神色森然。
“不是任何人能进的。”
“除了……早年太后的贴身,也就是沈芝。”
魏临皱眉:“沈芝不太可能吧?”
霍思言轻声:“她失踪许久,再现时却毫发未损。”
“那一战她应当重伤,怎么逃的,谁救的,都不知。”
“而她回来后,不问太后安危,反倒来找我共查敌线。”
魏临喃喃:“像是……另有主使。”
霍思言道:“若我没猜错,她如今已盯上太后的旧藏。”
“敌人潜入宫中,第一目标未必是我。”
“可能,是那封魂印秘诏。”
魏临脸色一沉:“若那东西落入西溟手中……”
霍思言道:“谢知安就彻底完了。”
宫墙雪重,风穿廊下,内藏库之侧的僻静石道里,沈芝握着那封信,神情冰冷。
信纸上落款只有两个烫金字……西主。
那是西溟国主在位时的专属印章,千金不换,亦假不得。
沈芝盯着信上的最后一行:“若不交人,旧印公示。”
她沉声道:“难道,你们想逼宫?”
黑影摇头:“你错了沈掌事,我们是来复仇的。”
“你们杀了我们西溟两位宗主之子,如今,只索一人抵命。”
“公平。”
沈芝低声一笑,脚步缓缓后撤:“谢知安一人之命,换不来天下太平。”
黑影目光如刀:“你敢阻我?”
沈芝一抬手,一道细线陡然自袖中飞出,直袭黑影咽喉!
那人早有防备,身形一闪,横跃丈余,袖中甩出短刃,锋芒交错,火星四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