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落下一枚半裂魂石。
她捡起一看,眼中闪过一道光。
“他是来取东西的。”
帛图还在,魂石却碎裂……说明他的目标或许另有玄机。
魏临面色微沉:“他逃跑路线显然早有准备。”
霍思言沉声道:“此人不是孤身入宫,他背后还有人接应。”
“从今晚起,内务、南司、东厂必须封闭三日,我要查出谁在替他掩护。”
她将那块魂石贴于掌心,抬头望向远处宫灯摇曳的方向:“西溟敌人,怕是已经进来了。”
雨丝斜斜落下,宫墙之外街巷静谧,唯金吾营灯火不灭。
而宫中,自金堂之变后,内务司连夜清查人员名册,短短三日,便有两名新入供奉失联,余者尽调入角门听训,不得擅自走动。
霍思言披了斗篷,立于御马监偏院檐下,望着灯火熄尽后的黑暗方向,眉头紧锁。
“你是说,供奉贺灵,入宫三日后便再无行踪?”
谢知安低声问。
“内务司供出的调令中,写得干干净净,调至仪凤司听差,却查不到进出记载。”
“这人像是凭空消失了。”
霍思言将那份供册重新卷起,语气微沉:“我怀疑,他根本不是在宫外消失的。”
“而是从未真正出来。”
谢知安一愣,旋即反应过来,低声道:“魂术伪装?”
霍思言轻轻点头。
“若是魂人伪装,再配上官名与文牒,只需短短数日,足够他将情报传出,再销声匿迹。”
“我在想,他有没有可能根本不叫贺灵,而是某个宫中熟人借尸还魂,这便是西溟傀儡术的秘密。”
谢知安垂眸,半晌,才缓缓道:“若真如此,此人极可能就在贵人之侧。”
“最危险之处,往往最安全。”
霍思言低声道:“我怀疑他藏在贵妃宫。”
谢知安面色微变。
“你是说……清妃?”
“不是。”
霍思言摇头,眉间一丝迟疑。
“她宫里还有一个旧人,名叫绫锦。”
“此人原本只是掌灯宫女,三年前被调至寝殿,常伴左右。”
“可自那年之后,此人竟从未离开过凤仪宫半步。”
谢知安眉头紧锁,语气低了些:“她有没有出入记录?”
霍思言抿了抿唇。
“有,但奇的是,每次记录的签收笔迹,字形略有不同。”
“像是有不同人假签。”
谢知安皱紧眉,忽而问:“她何时入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