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儿子吧唧两下嘴,小女儿则吐了个奶泡泡。
夜深人静时,任锦玉悄悄起身。
她看到程浩军正抱着哭闹的儿子轻声哼唱军歌,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。
"浩军。"她轻声唤道。
程浩军回头,抱着孩子走过来:
"你怎么起来了?快去躺着!"
任锦玉没有动,而是伸手抚上丈夫憔悴的脸:
"你多久没睡了?"
程浩军避开她的目光:"我不困。"
任锦玉这才注意到,程浩军眼下的青黑非常重。
她意识到,程浩军的状态不对劲。
不是普通的疲惫,而是一种病态的焦虑。
任锦玉坚定地说,
"你去休息,王姐晚上可以照顾孩子。"。
程浩军放下孩子,抱起任锦玉走向炕边:
"不行!你需要休息!"
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任锦玉从未见过的疯狂,
"我不能...不能再让你有事..."
任锦玉看着程浩军的状态,惊呆了。
程浩军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慌忙松开手,踉跄着后退:
"对不起...我..."
任锦玉紧紧抱住颤抖的丈夫,
"浩军,我没事,孩子们也没事,我们都好好的。"
程浩军在她怀里僵硬了片刻,将脸埋进她的肩窝:
"锦玉...我梦见...梦见你..."
任锦玉轻抚着他的后背,感受到掌心下紧绷的肌肉和凸起的脊椎。
程浩军瘦了,难道程浩军,患上了"产后抑郁?"。
任锦玉轻声安抚,"嘘...我在这,我哪儿也不去。"
任锦玉心中升起愧疚,她的恶作剧,似乎给程浩军造成了过度的刺激。
接下来的日子,程浩军的症状越发明显。
他对任锦玉的保护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,
“不允许她下床,不允许她抱孩子,甚至不允许她看书,生怕累着眼睛。”
1966年10月,
程浩军变得越发沉默寡言,只有看着任锦玉和孩子们时,眼中才会闪过温度。
一天深夜,任锦玉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。
她寻着微弱的光亮来到书房,看到程浩军正对着桌上的一份文件发呆,手里攥着钢笔,指节泛白。
"浩军?"
程浩军猛地抬头,迅速将文件翻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