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"况且况且"地行驶在夜色中,卧铺车厢里钱朵朵捧着铝制饭盒,小口喝着热汤。
任锦居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饭盒里,
"妈,您再不吃菜就凉了。"
钱朵朵回过神来,冲儿子笑了笑:
"你也吃,这一路上还得十几个小时呢。"
她说着,眼神又不自觉地飘向窗外。
“这会儿任卫国应该已经到家了吧?看到那封信会是什么表情?”
想到这里,钱朵朵又想起了老任。
“任卫国肯定是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,眉头紧皱,精明锐利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...”
任锦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揶揄道,
"妈?"
"您是不是...有点想爸了?"
钱朵朵的闹了个大红脸:
"闭嘴..."
"我是担心他生气,我担心厨房里留的肉包子,不够他吃。"
任锦居绿茶大眼眨了眨,忍不住笑出声:
"妈,放心。老任舍不得生你气,现在估计担心你有没有冻着,有没有吃饱。"
"臭小子,怎么说话呢!"
钱朵朵作势要打,手举到半空却变成了给儿子整理衣领的动作,
"哎!老任最近成了工作狂了,工作起来总是忘了吃饭。我要不给送去,他能一直想不起来吃饭。"
任锦居听完她妈的担心,噗嗤笑出声:
“妈,你自己觉得他是真忘了吃饭?”
钱朵朵瞪了儿子一眼,
“老二真是人精,她和老任之间的夫妻情趣也看的这么透。”
任锦居看着母亲,发现她提起父亲时,神情还像个热恋中的小姑娘。
任锦居好奇地问,
"您不是写信跟爸说了?"。
钱朵朵微笑着道:
"放在他枕头底下了。"
她模仿着任卫国的语气,低声,
"钱朵朵!你好大的胆子!"
说完自己先笑了。
任锦居看着母亲笑出眼泪的样子,想起了他的青烟。
“这半年,他每个月跟青烟通一封信和一通电话,很久没有见他的小姑娘了。
但是从通话和信里,他知道他的小姑娘在慢慢长大。”
任锦居递过手帕,
"其实爸就是太紧张您,"
"您哪次晚回家,老任不是满地找你?”
钱朵朵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:
"可不是嘛,跟看犯人似的。"
语气里带着嗔怪,脸带着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