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着热水硬咽下去,喇得嗓子眼生疼。
但钱朵朵是谁,那是绿茶满级,钱朵朵装作享受的模样:
"唔...这饼子有咬劲..."
此时的王老婆子,正对着桂花糕发愣。
雪白精致的桂花糕,撒着金灿灿的干桂花,香甜气勾得人直咽口水。
王老婆子小心翼翼掰了半块,剩下的用油纸包好塞回怀里:
"给俺孙子留着..."
钱朵朵看得心酸,把桂花糕全推过去:
"您尽管吃!我...我吃一块就够!"
王婆婆瞪眼,关心道:
“女娃子不能少吃,要多吃。”
"屁股大才好生养!俺看你太瘦了!"
说着看了眼睡觉的俩青年,凑到钱朵朵耳边低声:
"你男人...对你好不?"
钱朵朵绿茶大眼转了转,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王婆子已经自顾自说开:
"要是过得不好就离!俺孙子可是团长!津贴这个数!"
王老婆子伸出两根手指,
"关键是...还是个雏儿!"
"噗!"钱朵朵一口饼渣,全喷在王老婆子衣服上。
钱朵朵赶紧用手去擦,老太太浑不在意地偷笑:
"瞧把你羞的!俺孙子长得俊!眼睛黑亮,身板贼壮..."
钱朵朵想起任卫国精明黑沉"生人勿近"的阎王脸,要是知道有人挖墙脚挖到他自己媳妇头上...
钱朵朵笑着打断,
"大姐,"
"我男人挺好的。"
王婆婆想着刚才的遭遇就来气:
"好啥!"
"让你坐这破火车?连个卧铺都舍不得买?"
钱朵朵指指身下的铺位:
"这就是卧铺..."
王婆婆更怒了:
"俺知道!"
"这是硬卧!抠搜样!咋不买软卧?"
钱朵朵绿茶大眼满是笑意:
“这不是怕影响不少,再说我就是家属。”
"呸!"王婆婆啐了一口,"当年追俺的那些少爷,包整节车厢请俺听戏!"
说着眼神黯下来,"要不是打仗..."
钱朵朵赶紧把桂花糕推过去,打断王老婆子的话,现在敏感时期,不能多话。
王老婆子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,狠狠咬了一大口桂花糕。
夜色渐深时,王婆婆打起了呼噜。
钱朵朵躺在铺位上,拿出随身带的小镜子照了照,
“嗯,确实比二十岁时还水灵。难怪老任最近总疑神疑鬼...”
第二天早上,火车已经开进了橸都的车站。
钱朵朵扶着王老婆子刚下火车,寒风带着雪粒子扑面而来。
钱朵朵赶紧缩脖子,就撞进个挡风的胸膛。
墨绿色的军大衣兜头罩下,带着熟悉的男人味。
"穿这么少,故意让我心疼?"
任卫国冷厉的出声,手上的动作却没停。
任卫国把大衣裹得严严实实,连帽兜都仔细系好,这才分给王婆婆一个眼神,微微颔首:
"老人家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