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系统’……能捕获陨星淳这样的存在……能精准锁定遗憾节点……能植入程序控制……”五条悟的大脑如同超级计算机般运转,将陨星淳最后破碎的记忆画面与已知信息进行比对。“它的目的,似乎只是‘平息遗憾’?像个设定好目标的程序?但手段……毫无底线……”
他闭上眼,意识沉入体内那片刚刚经历神魔大战、依旧混乱不堪的领域。属于无下限术式的苍蓝咒力之海汹涌澎湃,却在不远处留下了一片死寂的、残留着点点银蓝星屑的“真空区”。那是陨星淳力量残留的领域。两种至高力量彼此排斥,界限分明。
他尝试着将一丝无下限咒力小心翼翼地探向那片星屑真空。 嗡! 如同冷水滴入滚烫的油锅!剧烈的能量冲突瞬间在体内爆发!剧痛让五条悟闷哼一声,嘴角溢出血丝!排斥!绝对的排斥!这种排斥甚至超越了咒力与咒灵诅咒的对立,是两种不同宇宙法则层面的格格不入!
“强行占据我的身体……难怪像两颗炸弹塞在一起……”五条悟抹去嘴角的血,眼中却闪烁着更加危险的光芒,“但是……陨星淳……你最后是怎么做到的?”他回想起悬崖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——陨星淳强行引导自身的星屑与五条悟的无下限咒力融合,注入虎杖体内,形成那湮灭一切的混沌之拳。
“融合……”他死死盯着报告上对混沌能量爆发的模拟分析,“两种绝对矛盾的法则……在更高层面的意志引导下……短暂地捏合……”他摊开手掌,掌心凝聚起一团高度压缩、危险跳动的苍蓝咒力球。“更高的意志……愤怒?守护?还是……”
一丝疯狂的火苗在苍蓝的瞳孔深处点燃。
禁库最深处的无菌监护室,温度恒定在冰点以下。 虎杖悠仁躺在冰冷的平台上,沉沉昏睡。赤红色的咒骸熔炉手臂连接在他的右肩接口处,暗红色的仿生肌肉微微起伏,如同有生命般吞吐着咒力。手臂核心,取自特级咒骸的熔炉之心散发着稳定的红光和低沉嗡鸣。
然而,在仪器无法探测的层面,虎杖的意识深处,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酝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