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竹清优雅地用银叉剖开生蚝,却在尝到鲜甜滋味时惊喜地睁大眼睛。
雷天云举杯时,月光正好透过彩绘玻璃,在他杯中投下一片湛蓝。
"为新的旅程,干杯。"
四人碰杯,水晶杯相撞的脆响引来邻桌水手善意的口哨声。
酒足饭饱后,朱竹清在餐厅后门拦住一个挎着贝壳篮的小女孩。
女孩赤脚上还沾着沙滩的细沙,亚麻辫梢系着海螺。
"漂亮姐姐要买贝壳吗?"
女孩举起一串贝壳风铃,"今天刚捡的月亮贝..."
朱竹清蹲下身,银魂币在她指间翻转:
"小妹妹,姐姐想打听铁甲船的消息。"
银币落入女孩掌心时,她狡黠地眨眨眼:
"新港最里面那艘'钢铁伯爵号',船长大叔昨晚在酒馆说,明天要出海捕猎呢!"
海风突然变得急促,将餐厅的彩旗吹得猎猎作响。
雷天云望向远处新港的方向,隐约可见几根高耸的桅杆刺破暮色。
众人找了一间旅店住了一晚,一夜无话。
…………
清晨的海雾还未散去,雷天云四人便来到了新港。
防波堤上湿滑的青苔让朱竹清险些滑倒,幸好风笑天眼疾手快扶住了她。
"小心些。"
风笑天皱眉道,"这港口不太对劲。"
确实,本该繁忙的清晨码头却异常冷清。
五艘铁甲船静静停泊,但只有"钢铁伯爵号"上有零星的几个水手在忙碌。
更奇怪的是,船身上崭新的钢甲竟有几处明显的凹陷,像是被什么巨力撞击过。
"日租金一百银魂币,押金三千。"
独眼老船长叼着烟斗,木腿在甲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,"不过现在出不了海。"
雷天云挑眉:"为何?"
"昨晚有东西袭击了港口。"
老船长吐出一口烟圈,指向船尾一处撕裂的痕迹,"昨晚,深海魔鲸群突然发狂,已经掀翻了两艘渔船。"
小舞的兔耳不安地抖动:"那我们..."
"加钱。"雷天云直接抛出一袋金魂币,"双倍。"
老船长眼中精光一闪,却摇头道:
"不是钱的问题,虎鲸群把航道堵死了。
钱再多,也要有命花才行啊!"
小舞的兔耳不安地抖动:"那怎么办..."
老船长深深吸了口烟斗,浑浊的烟圈在潮湿的海风中缓缓散开。
"涨潮时水流最急,能借着水势冲出去。"
他眯起独眼望向海面,"不过得有人去引开那群畜生,给船开出一条路来。"
雷天云目光扫过远处海面上若隐若现的背鳍,语气平静:
"若我能驱散虎鲸群,船就能立即出海?"
"呵..."
老船长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干笑,烟斗在船舷上磕了磕,"年轻人,莫要说大话。这群虎鲸里领头的少说五万年修为,就凭你们?"
"这个不用你操心。"
雷天云转头看向身后严阵以待的同伴,"我们自有办法。"
老船长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烟斗停在半空:"你当真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