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雨眠说完，付航已经是满头大汗。
看到付航这样，她没有打断他的思绪，而是去隔壁浴房里，从空间掏出了苹果和橘子。
开始若无其事地削苹果，剥橘子。
等她简单地做了个小‘果盘’端上桌后，付航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。
“副队长，吃点水果。”
“这屋子很热，你也可以把外套脱掉。”
付航没拒绝果盘，倒是没有把外套脱掉。
从这点看出，他是个很谨慎的人。
无论是自己去到他的办公室，还是现在两个人在屋里，他都跟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
这个安全距离看似是对女同志的尊重，实际上是给自己留的余地。
两个人离得太近，万一被人看到，或者乔雨眠有什么不好的举动，他都能及时躲开。
“副队长，考虑得怎么样了？”
付航摇了摇头。
“你的这个肥料确实动人，但你要我做的事情，我确实做不到。”
“我只是个大队长，没什么大本事，也就是在石河子公社能说上几句话，出了公社，谁也不会高看我。”
乔雨眠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。
“我要的就是你在石河子公社能说得上话。”
观察到了付航的态度，乔雨眠觉得付航是一定能帮到她的。
如果付航做不到，他一开始就会拒绝，而不是坐在那想了那么久。
这个人有自己的想法，很会平衡利益得失。
很明显，现在他得到的利益，可能与他付出的不成正比，所以他不愿意为此费心力。
觉的时候到了，乔雨眠又开始加注。
“副队长，你是觉得动用人脉换来一个肥料的配方不太值得对吧。”
“如果我告诉你，何满仓家的儿媳妇也在研究这种肥料呢？”
付航猛地抬头。
“成功了么？”
乔雨眠微微摇头。
“没成功，具体来说，是现在没成功，但是不代表以后不会成功。”
“我父亲是农机所的研究员，研究的是树木扦插和果树的病虫害防治。”
“何满仓的儿媳妇是我继母从夫家带来的女儿。”
“她从小便争强好胜，事事都要压过我一头。”
“不知道是从谁那听说我在做肥料，她也学着我的样子做了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