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清低头,看着她惊慌失措又强忍怒意的脸,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,
“放心,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。”
他抱着她,步伐稳健地径直走向主卧浴室,一脚踢开磨砂玻璃门。
浴室里氤氲的水汽似乎还残留着清晨的痕迹。
陆砚清将她轻轻放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,自己则慢条斯理地开始单手解衬衫纽扣,动作因为一只手不便而显得有些笨拙,却带着一种慢放般的、令人心跳加速的诱惑。
阮蕴玉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纽扣间游移,露出紧实的胸膛,脸颊烫得能煎鸡蛋,猛地别开脸,“....你自己洗,我出去了!”
她转身就想逃。
陆砚清把她禁锢在怀里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声音闷闷地传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依恋,“帮我,就这一次。”
封闭的浴室空间,热水器低沉地轰鸣。
他身上消毒水气味混合着属于他自己的,强势的荷尔蒙气息,还有他贴在她耳畔的那句低沉的要求,共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她全身僵硬得像块木头,心跳如鼓。
最终,她听到自己紧绷的声音,细微的几乎被水汽吞没。
“…就…只帮你洗。”
他松开了怀抱,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,像一只捕获了猎物的豹子:“好。”
接下来的过程,对阮蕴玉而言更像一场羞赧与职责交织的酷刑。
她僵着手臂,垂着眼睫,视线只敢落在他手臂的纱布上,费力地用另一只手拧开花洒调温。
温热的水流洒下,氤氲的雾气开始升腾。
“上衣。”他的声音在水声中响起,理所当然。
阮蕴玉的手指抖了一下,沾了水汽后有些湿滑。
她咬着下唇,眼睛死死盯着他扣子上的纹路,摸索着解开纽扣。
解开扣子时,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坚实的胸膛,她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。
“继续。”陆砚清命令,声音在水汽里显得模糊不清。
她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,摸索着将湿透的衬衫从他身上剥离,再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受伤的手臂,手指僵硬地解开皮带扣。
整个过程,她屏着呼吸,几乎不敢换气,唯恐惊扰了什么,也唯恐看到他太多的身体。
他似乎将她的一切窘迫都看在眼里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没有催促,只是享受着她指尖笨拙的,带着颤抖的触感。
花洒的水流冲过他的身体,打湿了他浓密的黑发,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、健硕的胸膛一路滚落,滑过紧实的腹肌,最终隐没在腰间松松垮垮的毛巾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