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!”阮蕴玉猝不及防,被吻得几乎窒息,大脑一片空白。
她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,却如同蚍蜉撼树。
一吻结束,陆砚清微微拉开一点距离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红肿的唇上,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情欲的余烬和毫不掩饰的嘲弄,“想让我当你的离婚律师?”
他轻笑一声,眼底却冰冷一片,“阮蕴玉,那是另外的价钱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,危险地抚上她纤细脆弱的脖颈,感受着她皮肤下急促的脉搏跳动。
阮蕴玉被陆砚清吻得浑身发软,嘴唇刺痛,意识还有些混沌。
听到他这句话,残留的理智让她用尽力气偏开头,避开他再次压下来的唇,声音带着喘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不……不要在这里……”
“不要?”陆砚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他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转回头,对上他燃烧着怒焰和征服欲的眼眸。
他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,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和宣告,“阮蕴玉,这场交易……”
他俯身,灼热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,一字一句,清晰地烙进她的灵魂深处,“轮不到你说不要。”
“主导权,在我。”
晨光透过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,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细的金线。
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纠缠的气息。
阮蕴玉迷迷糊糊醒来,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。
入眼的是熟悉的灰色天花板吊顶。
她是在陆砚清的公寓。
阮蕴玉微微侧头,身侧的位置空了,只留下微微凹陷的枕痕。
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。
律所冰冷的门板,陆砚清灼热的气息,惩罚般掠夺的吻,最后是他强硬的臂膀将她打横抱起,塞进车里……后面的事情模糊不清,只记得颠簸和紧贴的滚烫胸膛。
她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,薄被滑落,露出锁骨间暧昧的红痕。
阮蕴玉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房间。
床头柜上,放着一杯温水。
水杯下压着一张对折的便签纸。旁边是一个精致的骨瓷餐盘,上面盖着保温盖。
阮蕴玉伸手拿过便签。
纸张是陆砚清惯用的硬质商务便签,上面是几行力透纸背,龙飞凤舞的字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