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方翰也笑着挥挥手,车子缓缓启动,汇入街道的车流中。
阮蕴玉脸上的笑容随着车尾灯的消失而迅速褪去,只剩下浓浓的疲惫。
她转身,走向单元楼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。
楼道里感应灯坏了,一片漆黑。
她摸索着掏出钥匙串,金属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就在她即将踏进单元门的瞬间。
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猛地从门侧黑暗的阴影里伸出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臂,猛地将她拽了进去。
“啊!”阮蕴玉惊呼一声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。
浓重的阴影笼罩下来,带着熟悉的,压抑着暴怒的男性气息。
“松开我!”阮蕴玉奋力挣扎,声音在狭窄黑暗的楼道里带着回音。
陆砚清高大的身躯如同牢笼般将她死死抵在墙上,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,带着浓烈的酒气和被背叛的狂怒。
黑暗中,他的眼睛亮得惊人,像燃着火焰的深渊。
“找好下家了?”他的声音嘶哑低沉,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,带着刻骨的讥讽和刺痛,“李方翰?呵!动作够快的啊!”
“阮蕴玉,这就想踹了我?!”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,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,“就因为我没答应给你当离婚律师?”
阮蕴玉被迫仰着头,承受着他暴怒的视线。
下巴的剧痛和窒息般的压迫感让她很多舒服。
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燃烧的眼睛,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,带着挑衅的笑容:“陆律师……”
阮蕴玉的声音清晰,还带着十足的冷静。
“你放心,合约精神我还是有的。”她刻意放慢语速,一字一顿,“这半个月……我、不、会、踹、了、你、的。”
阮蕴玉微微歪头,眼神带着赤裸裸的嘲弄。
“我会好好‘履行’合约的,直到……最后一天。”
“你……”陆砚清被她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彻底激怒。
理智的弦彻底崩断。
陆砚清猛地掐住阮蕴玉纤细脆弱的脖颈。
他虎口卡在阮蕴玉跳动的动脉上,力道虽未用足,却带着致命的威胁。
他的声音低沉如同恶魔的低语,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:“阮蕴玉!你别忘了!慕知远的案子……就是后天开庭了!”
脖颈被扼住的窒息感和冰冷的威胁瞬间让阮蕴玉瞳孔收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