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拖半拽,强行将傅淮舟拖出了病房,力道之大让傅淮舟毫无招架之力。
“砰!”病房门被陆砚清用脚带上,隔绝了里面令人窒息的氛围。
他一路将挣扎不休的傅淮舟拖进冰冷的楼梯间,才猛地松开手,将他狠狠甩在墙上。
“咳咳……陆砚清……你疯了?”傅淮舟后背撞得生疼,剧烈咳嗽着,愤怒地瞪着陆砚清,眼睛赤红,“你为什么不让我说?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?”
“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妻子,我们还没离婚!”
“”你还是不是我兄弟?”
“兄弟?”陆砚清站在比傅淮舟高几级的台阶上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傅淮舟。
陆砚清薄唇勾起一个冰冷而充满嘲讽的弧度,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,“呵……呵呵……”
他低低地冷笑两声,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带着回音,格外刺耳。
傅淮舟被陆砚平笑得心里发毛,愤怒中夹杂着一丝不安:“你笑什么?”
陆砚清收敛了冷笑,眼神变得锐利如刀,直直刺向傅淮舟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地砸下。
“傅淮舟,你现在,才想起来问我是不是兄弟?不觉得太晚了吗?”
陆砚清顿了顿,语气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,“我实话告诉你,我之所以这些年和你‘称兄道弟’,对你处处‘关照’,从来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兄弟情义。”
他微微俯身,靠近脸色瞬间惨白的傅淮舟,声音压得更低,却字字诛心,“而是…别有所图。”
傅淮舟瞳孔骤然收缩,巨大的震惊让他浑身僵硬,连愤怒都忘了。
他看着陆砚清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算计和冰冷,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。
傅淮舟嘴唇哆嗦着,声音干涩发紧,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:“是……是因为……阮……蕴玉?”
他早就改想到的!
每次阮蕴玉过来接他,陆砚清的视线就一直粘在阮蕴玉的身上。
甚至,陆砚清从不叫阮蕴玉“弟妹”,反而叫阮蕴玉“阮小姐”!
怪不得!
陆砚清直起身,给了傅淮舟一个轻蔑到极致的眼神,“现在才知道?反应真够慢的。”
“你!”傅淮舟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,巨大的背叛感和被愚弄的愤怒让他几乎要爆炸。
他根本顾不了那么多,他指着陆砚清,手指都在发抖,嘶吼道:“阮蕴玉她是我妻子,我们是合法夫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