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溯的测距仪红光扫过干尸左手时,后颈突然冒起冷汗。
青铜匣表面的云雷纹——和他藏在孤儿院地板下的《星图残卷》封面,分毫不差。
七年前老院长被烧得只剩半口气时,塞给他的那卷残页,边缘正是这样的纹路。
"苏绾!"他反手拽住登山绳,"照洞顶第三根钟乳石!"
苏绾立刻举起强光手电。
雪白光束刺破黑暗的刹那,陈溯弯腰用登山绳快速缠绕干尸手腕。
干尸皮肤脆得像老树皮,一蹭就往下掉碎屑,他咬着牙收紧绳结,青铜匣"当啷"掉进腰间暗袋。
"走!"他扯着苏绾往洞外跑,身后传来凌无锋的喝骂:"别让那小子带着星骸跑了!"
沙暴已经弱成了细流。
等两人跌跌撞撞回到临时营地,帐篷前站着三个穿战术背心的人。
为首的男人腰间别着块虎头青铜牌——陈溯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
那是老院长临终前攥着的东西,当时他以为被大火烧了。
"陈溯。"男人摘下战术头盔,眉骨有道旧疤,"《文物法》第37条,私藏未登记古武遗物,跟我们走。"
苏绾突然翻出老周的皮质日记本,"哗啦"翻到某页泛黄合影:"二十年前滇南雨林探险队,领队是您吧?"她指尖点着照片里穿冲锋衣的青年,"旁边穿蓝布衫的,是陈溯的院长。"
秦慕白的瞳孔缩成针尖。
陈溯趁机侧身,将青铜匣碎片塞进苏绾挂在腰侧的考古样本袋——这是他十二岁起帮院长传信的老手法,用指甲在袋口掐出三道暗痕,只有苏绾知道要在三小时后检查。
"我有溶洞的勘探数据。"陈溯把防水本子拍在折叠桌上,快速翻到画满公式的那页,"三十七处异常辐射值,星陨谷地下可能有......"
洞外突然传来凌无锋的长啸。
陈溯耳力本就比常人敏锐,听出至少五个人的脚步声正呈包围状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