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溯松开抠进石缝的手指。
锁链拽着他往深渊倒坠的瞬间，老周的虚影从纹章里冲出来，血沫溅在他脸上："去焚化场！
你娘的婚书缝在孤儿院棉被里！
用星芒血激活！"
"暗河的人！"苏绾突然拽他胳膊。
陈溯余光瞥见三个黑衣人举着星芒匕首，正往青铜巨门地基猛划——他们要拆了遗迹，把所有人活埋进深渊。
他拽着苏绾就地一滚。
石屑劈头盖脸砸下来时，苏绾已经摸到遗迹侧翼的青铜罗盘。
她指甲扣进罗盘缝隙，用力一扳——暗格"咔"地弹开，半卷焦黑的棉被残片裹着灰掉出来。
"是当年孤儿院的！"陈溯瞳孔骤缩。
那年大火后，他在废墟里扒了三天三夜，只找到半床烧剩的棉被。
苏绾掏出考古刷，刷毛扫过棉絮的刹那，橙黄光晕"嗡"地炸开。
全息影像浮在半空：扎着麻花辫的女人把红绸婚书叠成纸船，轻轻放进焚化炉。
炉壁刻着的铭文突然亮了，和陈溯怀里仲裁令碎片的光纹，严丝合缝地对上。
"林墨！"雷耀山的嘶吼混着风灌进来。
判官笔带着破空声刺穿棉被残片，笔尖却在触到婚书的瞬间炸开星芒乱流。
陈溯趁机把仲裁令碎片按进棉絮夹层——碎片上的纹路像活了，顺着棉线往婚书里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