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下传来沙哑女声："先天桎梏，岂会因你这蝼蚁的妄念终结？"
她抬手。阿木的蛇骨链"咔嚓"碎成齑粉。
陈溯后颈发凉。
蛇形星纹顺着苏绾的脖子爬上他手臂，触感像活物在啃噬。
苏绾突然挣开他，举起考古锤砸向四长老面具。
锤头尖刺扎进面具裂缝的瞬间，青铜表面浮现出影像——
年轻的老周站在噬星渊底部，对面是戴面具的女人。
两人胸前各挂着一枚契约：老周的是"00"，女人的是"∞"，阴阳鱼纹路在光里流转。
"周凌？"陈溯脱口而出。
老周本名周凌，这是他在仲裁庭档案里见过的名字。
四长老的面具突然裂开。
左边半张还是青铜，右边半张露出人脸——和老周年轻时的模样分毫不差。
女人的声音混着老周的沙哑："他把星魂分成三份...契约锁钥...我是其中之一..."
"哈哈哈哈！"
凌无尘的笑声从星茧残片里炸开。
陈溯感觉脚下地面在震动，石壁上的星纹正顺着他们的脚印疯狂蔓延，朝着仲裁庭总坛方向。
苏绾攥紧他的手，掌心全是汗。
"陈溯！"阿木的声音突然发颤。
陈溯转头。
阿木捂着脖子后退，脖颈处的青筋暴起，像无数条青虫在皮肤下蠕动——这纹路，和雷耀山被陈溯击杀前一模一样。
"你...你对我做了什么？"阿木的指甲抠进石壁，"暗河...暗河的功法..."
陈溯没答话。
他盯着阿木暴起的青筋，突然想起雷耀山临死前的嘶吼："星茧...星茧不会放过你..."
星茧残片在掌心烫得更厉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