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溯握住古剑，剑尖抵住自己丹田。
星核的光团突然开始坍缩，温度高得烫得他眼眶发疼。"真正的破星，"他盯着萧无咎的方向，"是斩断执念本身。"
星核在轰鸣中自毁。
璀璨的星芒像涨潮的海水，瞬间吞没整座遗迹。
雷耀山的毒雾被星芒烧得干干净净，王长老的傀儡核心"咔"地裂成两半，连萧无咎残留的剑气都被星芒撕成碎片。
陈溯听见苏绾在他怀里咳嗽。
他睁开眼时，星芒正在消散。
远处仲裁庭总坛的方向，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正在云层里缓缓张开，像只睁开的独眼。
碎石还在往下掉。
陈溯撑起身子，把苏绾往怀里带了带。
她胸前的星河图腾淡了，嘴角沾着血，却还在笑："你看......那些被锁的灵魂......"
陈溯顺着她的目光抬头。
虚空中果然有光点在往上飘，像被解开线的纸鸢。
星核自毁的冲击波还在扩散。
废墟外传来脚步声，张毅的声音混着风声撞进耳朵："陈兄弟！
苏姑娘！"
陈溯抹掉苏绾嘴角的血，扶着她慢慢站起来。
身后的星核裂缝还在发出嗡鸣，像某种古老的战歌。
他摸了摸怀里的古卷——竹简上的纹路正在发亮，比任何时候都清晰。
"走。"他对苏绾说。
苏绾攥紧他的手。
两人踩着碎石往出口走时，陈溯听见风里传来若有若无的龙吟。
仲裁庭总坛方向的裂缝又大了些，漏出一线暗红的光，像要把天都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