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溯的指尖刚贴上暗金印玺,密室四壁"唰"地窜出血色符文。
老周的残魂像被火燎了尾巴,炸在他耳边:"退手!
魂契锁链要抽你的血!"
他想缩手,可印玺像块磁石,血脉里的热流顺着指尖往里头钻。
苏绾捂着左肩血洞凑过来,声音发颤:"看...里面那人在哭。"
陈溯眯眼。
半透明人形的眼尾真挂着银亮水痕,像困在琥珀里的蝶在求救。
穹顶星图突然逆着转,他瞳孔骤缩——那些星轨,和他推演三年的"星河九变"第七式分毫不差。
"咔嗒。"林晓把星髓花汁液抹在青铜门框凹槽,门后传来铁链崩断的闷响。
萧无咎的残魂从印玺里渗出来,声音像隔着几层老唱片:"玄微子改了天机盘,真阵眼在三百里外无名冢。"
话音未落,地面"轰"地裂开道缝。
陈溯拽着苏绾滚到墙角,就见缝里爬出二十多具披甲骷髅,骨剑上的仲裁庭徽记泛着幽蓝。
"一群老骨头也配拦我?"玄微子的先天剑气破空而来,青铜门被轰成碎渣。
他盯着印玺笑出裂帛声:"萧无咎的残魂在操纵你?
当年他被十万魂魄反噬时,可比你惨多了。"
陈溯的目光扫过印玺边缘——那道细缝的纹路,和地宫壁画里锁星的"星陨锁"一模一样。
他抓了把星核碎屑撒向空中,裂纹竟"滋滋"吸着碎屑发亮。
"张嘴!"林晓突然揪住他后颈,把星髓花塞进他嘴里。
花蕊入喉的刹那,陈溯眼前炸开画面:萧无咎在无名冢把星核按进石缝,玄微子捏着青铜傀儡心扎进他脊椎;雷耀山脖颈的仲裁庭烙印,正像蚂蟥似的吸着星核能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