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空裂缝里的风像钢针。
陈溯咬着牙撑住，星纹在双臂暴起的血管上窜动——刚才逆推星轨时崩断的三根肋骨还在扎着肺叶，每吸一口气都带着血沫子。
"因果链断了！"李昭阳的声音像破锣。
他和楚云深被卷到对面，背后星盘虚影正渗出黑雾，"古武界要塌进乱流里了——除非你们当新锚点！"
"当锚点就是被时空锁死，永远困在这儿。"苏绾锁链纹烧红了他的手腕，"小溯，第九变轨迹..."
陈溯没说话。
他盯着两人交叠的星纹——李昭阳的是金芒，楚云深的带紫斑，和滇南地宫壁画上被斩碎的星轨一模一样。
"嗡——"
星纹突然发烫。
陈溯手臂抬起时，苏绾的锁链纹自动缠上来，两条光带在虚空中画出螺旋。
那是地宫最深处被藤蔓遮住的第九条星轨，他在老周笔记里用红笔圈了十七次的"星河第九变"。
"不可能！"楚云深罗盘裂了道缝，"那是建造者才有的..."
"轰！"
青铜棺的影子突然实体化。
黑沉沉的棺身砸在两人中间，棺盖"咔"地裂开半指。
陈溯瞳孔骤缩——里面爬出的"人"和他长得一模一样，左眼角泪痣还在滴血。
"认输吧。"那"人"狞笑着撕开胸膛，露出里面翻涌的星芒，"我替你当锚点，你还能活着出去。"
苏绾突然甩开发疼的手腕。
她从怀里掏出本破笔记拍在地上——封皮是孤儿院的蓝布，边角烧过的焦痕还在。
残页"唰"地飞起来，契印在虚空中连成线，竟勾出个半透明的影子。
"老周？"陈溯喉咙发紧。
那影子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衫，左脸有道刀疤，正是十七年前被烧死后埋在孤儿院后坡的老周。
"星河第九变不是斩星..."老周的声音像从水下传来，"而是..."
"闭嘴！"楚云深罗盘砸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