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绾攥住他的手腕:“谁的文明?星门后面是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唐砚咳出血沫,“但我看见……他们在等钥匙。”他的目光扫过苏绾手腕的“安”字,“观星者,守钥者……都是他们留的标签。”
苏绾的太阳穴突突跳。
她低头看向父亲,苏明远的手指正轻轻敲她手背——三长两短,是摩斯密码“回忆”。
眼前闪过碎片:青石板路,素色裙裳,星纹冠男人把钥匙塞进她手里。
“阿绾,替我守好他。”他的血溅在她脸上,“他若成钥,你要替他记着……他是谁。”
苏绾突然按住额头。
血管里有东西在爬,像星能,又像更古老的力量。
她睁开眼,眼前的星界突然透明——仪器的金属纹路下,流动着金色的脉络,指向某个光点。
“那是星界源头。”她声音发哑,“我能看见路了。”
石殿里,陈溯的心火烧穿了星雾。
星核佩饰在他掌心炸裂,白光裹着他的意识直冲仪器核心。
那些试图复制他的数据流被烧成灰烬,星碑突然亮起,新的铭文浮现在空中:“钥匙非钥,唯心不灭者可承星河。”
“原来‘星河九变’不是终点。”他低笑,转身看向跌坐在地的苏绾,“是起点。”
唐砚被推进来的时候,陈溯正擦拳头上的星能。
“准备好了吗?”他弯腰扶起唐砚,“我们要去的地方,可能比这里更危险。”
苏绾走到他身边,“安”字的光映着两人交握的手。
仪器中央的星门突然震颤,门后漏出一线金光——比他们见过的所有星能都更璀璨,也更危险。
“那光里有什么?”唐砚盯着门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陈溯没回答。
他望着苏绾眼里的星光,又看了看门后若隐若现的影子——那影子很像星纹冠男人,又像所有为古武传承拼命的人。
“去了就知道。”他说。
星门的光,慢慢吞没了三个人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