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卿拍拍乔茜雅的脑袋瓜,抬头时,通过车内后视镜瞥见乔隽不知何时已经摘了耳机,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。
乔卿心里一沉。
抵达吴老的住处后,乔茜雅就没再跟着了,“教练,隽隽,我就在外面等你们。”
“吴老的住处警备森严,我不便进去。”
“行。”
乔卿背着包,走在前面,乔隽默默地跟在后面。
吴老住在沈城机关大院这边,路边随处可以看到持枪的巡逻员。
乔隽上次去第一军工厂也见过这架势,因此他表现还算镇定。
但当他看到乔卿那气定神闲的反应,心里不免感到疑惑。
“姐。”
乔隽直接问出心里的疑问:“看到这些枪,你不怕吗?”
乔卿脚步一顿。
她回头看着乔隽,瑞凤眼内,眼神浓郁而深邃,像是两团化不开的墨。
乔隽对上那双深邃黑沉的眼睛,他感到有些害怕。
这样的眼神,他只在宋宴辞的身上看到过。
“...姐。”乔隽的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“姐,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,我...”乔隽咬着唇,低下头去,很小声地说:“我心里发慌。”
这样的姐姐令他感到陌生。
“先前我跟乔茜雅的对话,你都听到了?”
乔隽迟疑地点了点头。
“对此,你有什么想法?”
乔隽拧着眉,犹犹豫豫地没敢明说。
“没关系,实话实说就行。”乔卿说:“我们是一家人,总该坦诚相待的。”
闻言,乔隽这才说:“我觉得你跟我记忆中的姐姐有些不一样,我印象中的你虽然是个说一不二的人,可你从来不会轻飘飘地就说出让一些人去死的话。”
“我...”
“你在想,坐在乔茜雅身边这个跟你朝夕相处的姐姐,她真的是你的姐姐吗?”
乔隽被吓到了,赶紧摆手否认:“我没有,姐,你别乱想,我...”
“乔隽。”
乔卿突然走近乔隽,她望着早就长得比原主高一截的少年,沉声说:“真正的乔卿,早就死在了江临风的阴谋中。”
“如今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,既是乔卿,也不是乔卿。”
眼见少年脸色都苍白起来,乔卿忽然又不忍心将真相告诉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