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分钟后,李暄将车驶入谢家的私人马路,远远就看到路前方设了一道路障。
谢家聘请了一支专业的保卫队,只有持有邀请函的客人才能通行。
李暄提醒谢昭:“谢昭,到你家了,赶紧刷脸。”
谢昭放下车窗,探头对门卫亭里的保卫说:“周哥,是我。”
保卫周骏一眼认出谢昭,笑道:“四公子,今天怎么没坐自家车回来?”
谢昭在谢家孙子这一辈排行老四,家里的保镖跟帮佣平时见了他,都喊他四公子。
闻言,周骏审视地看了眼李暄,见他模样年轻不像是有危险的样子,这才给他们放行。
等放行后,李暄夸张地惊呼:“不愧是顶级豪门啊,这阵仗不一般。”
就算是陆家,也没有谢家这么大的架势。
谢昭淡笑,摇头说:“家里人多,有些钱省不了。”
树大招风嘛。
谢家家大业大,难免会有歹徒心生恶念做出对谢家不利的事,花钱请一批退伍士兵做谢家护卫,也无可厚非。
李暄耸耸肩,嘀咕道:“不知道辞哥家是不是也这么多森严的规矩。”
“谁?”谢昭对他口中的‘辞哥’感到好奇。
李暄早就托京都那边的朋友问到了宋宴辞的真实身份,但他这人知道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说。
便摇头说:“一个比陆家谢家还要有钱的大哥。”
谢昭也懂分寸,没有刨根问底。
李暄按照谢昭的指示,将车停在谢家的露天车库。
直到下了车,脚踩在实地上,谢昭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
李暄笑他:“坐我车有这么紧张?”
谢昭哭笑不得,“听说你刚拿到驾照那天,就把车开到了池塘里,你爸爸接到电话的时候,据说吓得腿都软了,还是被秘书搀扶上车的。”
“是不是有这回事?”
李暄语结。
他摸摸下巴,恼怒地说:“胡说八道,明明是洒水车挡住了前挡风玻璃,我一紧张忘了怎么开雨刷,这才把车开到了池塘...”
“还好我爸提前给我备了一把紧急破窗捶...”
李暄的母亲就是因为车子沉河去世的。
所以李总在将新车交给李暄之前,就给他车里备了一整套紧急自救装备。
提起这件事,李暄也有些后怕。
“不过,那事发生后,我爸特意聘请了一个司机给我陪驾了半个月。像那种低级错误,我不会再犯了。”
闻言谢昭也放心了,“你小子真是命大。”
“行了。”李暄眯眼看了看头顶毒辣的太阳,催促谢昭:“先进屋再聊,再晒我就成非洲人了。”
“走。”
带着李暄回到家中,谢昭见家里空荡清冷,便问管家:“张叔,其他人都去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