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派胡言,当真是一派胡言!现在我们说的是修铁路的事,竖子提征倭一事算是什么意思?”
征倭的时候,这帮子文臣一个比一个小器巴巴,现在被方孝儒再一次提起这个话题,刘三吾的脸上确实有些挂不住了,他声音颤抖,努力维持着身为大臣的尊严:
“当初征倭,陛下与太子殿下英明决策,我等自然全力支持,岂会有半分质疑?方大人,你休要血口喷人!”
方孝儒却不依不饶,步步紧逼:“哦?是吗?那为何当时大明皇家银行为军队筹集军费时,你们一个个推三阻四,生怕朝廷问你们多要一文钱,怎么着?怕朝廷还不起你们的银子?还是不相信太子殿下的征倭大军能够大胜归来?现在修建铁路,关乎国家未来,花的依然不是你们的银子,甚至你们在应天城外的庄子一旦被征收,仁侯没少你们一分银子吗?现在你们又诸多阻挠,到底安的什么心?”
“堂堂朝堂诸公,到底还要不要脸了?当真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,怎么着,这天底下的好事,合着都得让你们占了才对?”
最后一句话问了出来,可把在场一群文臣差点全给送走了,文人哪有要脸面的,只不过做的一些事情不仅真是不要脸,还不让人说,好吧,其实历朝历代都有一群这样的人,哪怕到了很多年以后依然无法杜绝。
方孝儒这一番话,犹如晴天霹雳,炸得这帮子老东西瞠目结舌。他们面面相觑,心中暗自嘀咕,这方孝儒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,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大放厥词。
刘三吾更是气得脸色铁青,他颤抖着手指着方孝儒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终于,他憋出一句话:“方孝儒,你、你、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!陛下!臣要弹劾....”
然而,他的话音未落,却见老朱从龙椅上缓缓站了起来。他目光如炬,扫视着这群文官,沉声道:“够了!咱在这里,你们竟敢如此放肆!方孝儒说得没错,天底下的好事,可不能都想着你们这群老邦子。至于修建铁路一事,咱意已决,以后谁要是再敢质疑,那咱先问问,户部的银子到底是你们的,还是无数将士们拼命弄回来的?”
天子一怒,更何况还是老朱这么一位“杀神”发怒,大殿中所有人噤若寒蝉。
方孝儒倒没有害怕,他刚才的话算是老朱默许的,就是要喷这群满脑子装不下“百姓”半个字的家伙,他可是立志要当“大明魏征”的男人。
“大明第一喷子,嘴炮之王方孝儒岂是浪得虚名?”
唐家铺,唐仨仁并没有全程跟着去修铁路,几万工匠民夫跟着,时间上是没有问题了,朱标刚从修路的工地上过来,随行的还有李文忠,朱棣,让唐仨仁很意外的是,李景隆这位未来的“反面战神”,居然也跟着过来了——小胖子长得挺可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