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蛮狠不讲理的剑意,死皮赖脸的强逼她学了好几天。
心神损耗太大,连识海都隐隐刺痛起来,疲惫至极,时栖乐只能用睡觉来补补神了。
“咚咚——”
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,一道修长的身影隐隐绰绰,静候在门边。
大概是过了半刻钟,没等到回应,君枕弦迟疑了片刻,轻推开门,迈着长腿走了进去。
他抬眸一看,人并不在这里,想来时栖乐是在里屋休息了。
“时栖乐。”
君枕弦启唇唤了一声,依旧没人回应后,便也不再顾忌什么,踏着步子往里走去。
一只白靴在床脚下,另一只……在桌角旁,而它们的主人也歪七扭八的窝在床褥里。
早已见怪不怪了。
君枕弦从容的弯下腰将两只白靴放好,站在床榻前望着熟睡的人。
少女呼吸清浅,长发铺在枕头之上,闭眼的时候没有平日的跳脱,反倒多了几分恬静。
“也就睡着了能听话一些。”
他轻声说了一句,随即在床榻边上坐着。
君枕弦伸手将时栖乐的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,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拂过她的眉间,一道灵气没入。
参悟剑意,整整四天时间。
也不知道这人究竟参悟了何剑意,神识损耗过大,识海刺痛也不知道来寻他。
这般想着,青年面无表情的伸手,捏起她的脸,“蠢货,死要面子活受罪,也活该你疼。”
时栖乐睡得模模糊糊,可总有一只烦人的蚊子在咬她的脸,她拧了拧眉,一巴掌呼死了过去。
“啪——”
蚊子不闹了,时栖乐满意的翻了个身,呼呼大睡。
望着少女豪迈的睡姿,床榻之人俊美无俦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。
君枕弦自己都没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