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翎下意识地握住银子,却被她灵活地抽走。她拿到银子后立刻在牙上咬了咬,确认是真银,这才满意地把那团烤糊的土豆塞给他,转身就想走。
"等等。"南宫翎叫住她,看着手里沉甸甸的"叫花鸡","这东西...怎么吃?"
白若雪头也不回地摆摆手:"剥了叶子直接啃!记得别被辣到哭鼻子啊~"
南宫翎剥开梧桐叶,一股焦糊味混合着浓烈的辣椒味扑面而来。那哪是什么叫花鸡,分明是个烤得漆黑的土豆,上面还撒了厚厚一层不知名的红色粉末。他饿到发昏,也顾不上许多,张口就咬了一大口。
"咳咳!咳——!"
辣椒的辛辣瞬间从舌尖炸开,像一把火直冲天灵盖,呛得他眼泪鼻涕齐流,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。他这辈子吃过无数山珍海味,也尝过边疆最辣的朝天椒,却从未被辣到如此狼狈。
"噗——"
不远处传来压抑的笑声。南宫翎抬眼,只见白若雪根本没走远,正蹲在墙角,捧着那锭十两银子笑得肩膀直抖,像只偷到鸡的狐狸。她一边数着银子,一边对着阳光照了又照,嘴里还嘀咕着:"十两啊十两,够买多少串糖葫芦了...再加点钱,说不定能把王府那破柜子修修..."
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,映着她毫无形象的笑容,却意外地显得鲜活又生动。南宫翎看着她数钱时眼睛里闪烁的光,原本被辣得冒火的喉咙似乎也没那么疼了。
这女人...
他慢慢嚼着那块外焦里生、辣得他几乎喷火的土豆,竟觉得这味道比宫中御厨做的叫花鸡还要"印象深刻"。
"喂!"南宫翎扬声喊道,嗓子依旧沙哑,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,"你这叫花鸡,味道...很特别。"
白若雪数钱的动作一顿,回头看他,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笑意:"那是!也不看看是谁做的。怎么,还想吃?下次给你打折,八两就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