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雪正忙着将糖球串整齐,头也不抬地回答道:“十文钱一串,童叟无欺!” 说着,她随手递出一串糖球,这才抬眼看清买主。刹那间,她愣住了,眼前这人虽然戴着斗笠,但那冷硬的下颌线,还有那双深邃如寒潭、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,不是上次被她误当成难民,送了“叫花鸡”(实则是叫花土豆)的那位吗?
南宫翎伸手接过糖球,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温热的指尖,心中竟莫名地漏跳了一拍,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。他盯着糖球上亮晶晶、裹得严严实实的糖壳,想起上次被辣得喷火的叫花土豆的滋味,心中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轻轻咬了一口。
“噗——!”
瞬间,浓郁的酸梅汤混合着香甜的糖霜在口腔里炸开,那股子酸劲如同脱缰的野马,直冲鼻腔。南宫翎毫无防备,被呛得差点将糖球扔出去,他猛地皱起眉头,眼角甚至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。
周围围观的小孩们见状,顿时笑得前仰后合,一个个小身子抖得像筛糠。一个扎着羊角辫、脸蛋红扑扑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问道:“叔叔,你被酸到了吗?”
南宫翎:“......” 他纵横沙场多年,经历过无数生死时刻,上战场杀敌都不曾皱过一下眉头,如今竟被一串小小的糖球酸成这副模样,一时之间,他有些哭笑不得。
白若雪看着南宫翎瞬间皱成一团,仿佛吞了个酸柠檬的脸,再也憋不住,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,笑得前俯后仰。她故意凑近,眯起眼睛,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,上下打量着他:“哟,这不是上次买我‘叫花鸡’的难民大哥吗?怎么,上次的辣土豆没吃够,改吃酸糖球了?口味挺独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