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阿嚏!阿嚏——!"
三只狼狗瞬间炸开了锅,前爪疯狂地刨着地面,后腿却像踩了弹簧般乱蹬,原地打起了转。它们被辣椒面呛得眼泪鼻涕齐流,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惊恐,喉咙里发出既像哀嚎又像打喷嚏的怪叫,毛茸茸的大脑袋在地上蹭来蹭去,却越蹭越辣,最后竟齐刷刷地蹲坐在地上,对着空气狂吠,尾巴夹得死死的。
刀疤脸猝不及防,被狗链子缠住了脚踝,"哎哟"一声摔了个狗啃泥,脸正好埋在刚才阿四撒落的芝麻堆里。更倒霉的是,一只受惊的狼狗乱蹬时,爪子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血痕,混合着芝麻和鼻涕,活像刚从杂酱锅里捞出来的丑角。
"辣椒面!"白若雪叉着腰大笑起来,裙摆上用金线绣的糖葫芦图案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抖动,"我昨天做麻辣糖葫芦剩下的边角料,就知道能派上大用场!"她弯腰捡起一根掉在地上的竹签,飞快地在铜锅里蘸了圈滚烫的糖浆,糖浆遇冷凝固,在竹签顶端形成一个晶亮的糖球,"你们说,是想尝尝这个烫嘴的糖球,还是想试试我的新发明——'糖浆粘胡子'?"她晃了晃竹签,糖丝在阳光下拉出细细的金线,看得刀疤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须。
刀疤脸抹了把脸上的芝麻和血痕,挣扎着爬起来,鼻子被辣椒面呛得通红:"你、你敢耍老子!弟兄们,给我上!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!"
"给你个头!"白若雪眼疾手快,抄起旁边装酸梅汤的木桶,手腕一翻,半桶深褐色的汤汁劈头盖脸泼了过去。刀疤脸本能地抬手格挡,却感觉一股冰凉混着酸甜的液体顺着衣领灌进后背,里面还夹杂着亮晶晶的碎冰碴,冻得他一个激灵,夏天的燥热瞬间被驱散,取而代之的是透心凉的酸爽。
"知道我这酸梅汤为什么卖得比别人好吗?"白若雪晃了晃剩下的半桶汤,里面漂着几片新鲜的薄荷叶,在阳光下泛着油光,"夏天喝了解暑,冬天喝了暖胃,要是泼在身上——"她突然压低声音,凑近刀疤脸,像说什么惊天秘密,"刚才泼的可是没兑水的浓缩版,等会儿太阳再晒晒,你这衣服上的糖分一结晶......"